拳頭,低著頭全身發抖,彷彿被扎的是他一樣。
“哇”地一聲,可能是已經傷及了臟器,林九歌一口鮮血嘔了出來,他感覺他現在如同一隻破了洞的水桶,他的生機如水一樣瞬速流逝。
“我去你的。”一把林九歌熟悉的怒吼聲響起。林九歌勉強睜開眼去看,看見胖子不知道從哪裡撿了一把刀,從後捅進刀疤臉的後腰。林九歌想笑著喝彩一聲,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刀疤臉慘叫一聲,抽刀想轉身砍死這個死胖子。
這個時候林九歌突然思維一下子很清晰,像整個人淋了冷水一樣清醒過來。他明白自己應該是迴光返照,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他一下子從地上蹦起,架住刀疤臉的腰,用盡力氣帶著他衝向城樓邊緣。
刀疤臉拼命掙扎,捶打林九歌。但林九歌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他的眼裡,只有越來越近的女牆邊緣。
兩人一同翻了過去,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林九歌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好像這樣子結束,也是不錯。然後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蔚藍的天空和一樣的白雲。
我怎麼在這裡?
林九歌嘗試活動一下身體,發現身體的疼痛和傷口都消失了。坐起身來,發現黑壓壓的一群人全部倒在地上,不少人和他一樣悠悠轉醒,面色疑惑。
我不是從城樓上跳下去了嗎?不對,我是在參加清玄宗的弟子選拔。
看見坐在臺階上的清寂道長,林九歌的記憶一下子恢復過來了。
剛剛的是幻境?也太真實了吧?
幻境中的十五年,飢餓、貧苦,為了一口吃的跟別的乞丐甚至野狗爭搶,還有戰爭的廝殺,一幕幕都無比真實,彷彿還在眼前。現實中的三年與之對比,簡直跟天堂一樣。
如果當初張伯的幫助,可能他現在的際遇會跟幻境差不多吧。林九歌默默地想,心裡更感激張伯。
站起身,檢視了一下身上的情況,發現除了當初清寂道長給的木牌碎了之外,其餘木刀,手機等重要物件都沒有丟失。
等一下,木牌碎了?
臥槽,林九歌差點驚撥出聲。這不會代表已經喪失資格了吧?
林九歌趕緊看看四周的人,發現周圍的四五個人,除了跟他說過話的洪元寶也是木牌碎裂之外,其餘人的木牌皆是完好無損。
“林兄,這可如何是好呀?”周圍人也是發現了這個情況,洪元寶欲哭無淚地問。其餘人則是面露譏諷、得意之色,畢竟從今天開始,他們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鄙視一下怎麼了。本來還想譏諷兩句,但考慮到清寂道長在,影響到自身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了。
看見所有人都已經醒來了,清寂道長站起身來,朗聲道:“恭喜各位居士,這次的試煉已經結束。”洪胖子的悲傷逆流成河,林九歌也已經暗暗盤算要不要找老道士幫忙。
“那麼現在請木牌完整的居士,離開這裡。”
什麼?眾人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正常邏輯不應該是木牌完整的留下來嗎?
廣場一下子炸開了鍋,有人議論紛紛,有人大聲質問,有人不甘怒吼,還有人面露喜色。清寂道長被廣場上嘈雜的人聲煩擾得皺起了眉頭。懶得多說什麼,左手的拂塵一掃,完整的木牌就發出耀眼的白光,對應之人呼吸間就被籠罩,然後同白光一同消失。
廣場一瞬間空蕩了不少,林九歌粗略估計了一下,大概消失了五分之三的人,只見清寂道長繼續說道:“這下清靜多了,木牌之中蘊藏了傳送符文,只要在宗門前的法陣,便可以傳送去任意地點,但發放給居士你們的,有一次就會碎裂。貧道已經將眾居士送回海灘,會有人專門負責,你們如有親友在其中,不必擔心。請大家跟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