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意外是,張芊盈聽到之後,堅持一起進去旁聽。
老道士提供了一間靜室給他們,縣尉被綁在一張太師椅上,由兩個護衛看守,人還沒醒,等著張伯處理。見張伯三人到來,紛紛行禮。張伯擺擺手,兩人心領神會,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盆冷水,潑到縣尉的臉上。 縣尉被冷水潑醒。他的身體突然顫抖,眼睛半開半閉,臉上露出迷茫和困惑的神情。顯然他的大腦在努力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清醒,眼神顯得呆滯而迷離。
三人也不著急,林九歌饒有興致地看著,這表情自然,前世那些電視劇根本演不出來。
隨著意識的逐漸恢復,縣尉開始感受到脖子的不適和痛苦。他的眉頭緊皺,面部扭曲,彷彿在忍受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折磨。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痛苦抗爭。
突然,縣尉完全清醒過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眉頭高高地揚起,嘴巴張開,看見身上的繩子,流露出驚訝的神情。他環顧四周,試圖理解自己為何會在這樣的環境中醒來。
當意識到自己被潑醒的真相時,縣尉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面部肌肉緊繃,彷彿一頭被困的野獸。
然而等他抬頭看見面前的三個人,尤其是張伯時,這種憤怒很快被恐懼所取代。他的眼睛開始閃爍不定,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嘴唇顫抖地說:“是……是你?!”
很快,縣尉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開始逐漸恢復鎮定。他的眼神變得平靜,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
他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尋找任何可能逃脫的機會,同時思考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危機。
“你們這是綁架朝廷命官,這是死罪知道嗎!”縣尉聲色俱厲。
林九歌看見他這麼快就調整過來,心裡有些佩服,不愧是古代能當官的人,哪怕是小小一個縣尉,也不簡單吶。
審問的工作自然不需要張伯親自出馬,自然會有下人代勞。但很遺憾,無論是嚴刑拷問還是威逼利誘,殷縣尉都是死咬著他們綁架朝廷命官,趕緊放了他就可以不再追究。
“張伯,要不我先問我的問題?”林九歌看這樣下去,直到天亮都沒啥好結果。
張伯點點頭,便讓那人退下,全部交給林九歌。
林九歌拖著另一張凳子走到縣尉面前,然後面對面坐了下來,並翹起二郎腿,一言不發地緊盯著對方。此時此刻,儘管他表面上看似毫無表情,但實際上心裡卻慌亂不已。原本,他僅僅是出於好奇心想滿足一下自己而已,可萬萬沒想到這縣尉竟然如此不配合,即使遭受了嚴酷的刑訊逼供也絕口不提半個字。
這讓林九歌感到十分頭疼,要知道,畢竟他在上輩子只是個普通的社畜,根本就沒有審訊犯人的經驗。
然而,林九歌曾經在中二病的時候讀過一些關於心理學方面的書籍。根據這些知識,他明白對於像縣尉這樣自命不凡的人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摧毀他們的自信心。只見那縣尉臉上露出一絲輕蔑之色,似乎在嘲笑眼前這個尚未成年的少年又能拿他怎麼樣呢?
眼看著林九歌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縣尉心中逐漸升起一股煩躁情緒:“臭小子,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本官絕對不會受到賊人的威脅屈服!”
見到縣尉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林九歌這才慢慢說道:“殷大人對吧,您可認得我?”他刻意模仿起以前觀看過的刑偵劇裡那些警察們審訊犯人時的口吻,同時還下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扶手。
縣尉冷笑一下,說:“你是哪裡來的無名小卒。”
沒想到林九歌認同地點點頭,說:“沒錯,我確實是個無名小卒,而且今天中午之前,我也不認識殷大人你。”
見對方不說話,林九歌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