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人工智慧，會有開心這種情緒嗎？”

小七道：“可以設定這方面的程式，能夠模擬出各種情緒的聲音，但開心和悲傷對人工智慧來說，消耗的記憶體是一樣的。”

“對你來說呢？”莫白問道。

小七想了想道：“小七隻模擬過一次悲傷的情緒，就是玩家在超星級怪物體內無法回答小七的話時，小七很悲傷。”

小七一直清脆甜美的聲音低落下來，它要是有實體，莫白一定會摸摸它的頭。

小七道：“佔用記憶體和開心、快樂是一樣的，但是小七不喜歡悲傷。悲傷會讓小七有一種那部分記憶體被徹底佔用了，無法清除快取檔案的礙事感，因為悲傷，小七的系統運轉速度變慢，變得很遲鈍。開心就不一樣，明明佔用同樣的記憶體，開心卻能讓小七的執行速度變快。”

“小七，你或許已經和其他智慧小助手不同了。”莫白道。

“每個智慧小助手接觸到的玩家不同，得到的資訊不同，肯定會有差異的。”小七道。

莫白道：“你，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你已經有了自我意識，有了生命，有了喜怒哀樂，有了主觀傾向，你不再是人工智慧了，你應該被稱為新的生命。”

“是這樣嗎？”小七的聲音上揚，明顯雀躍起來，“原來小七是這麼優秀的小助手呀！小七真是太棒了！”

莫白：“……”

她在小七的性格中默默地填上了“自戀”這個屬性。

小七用它能搜尋到的各種詞彙誇著它的聰明智慧，莫白連忙喊停：“你可以在心裡默默誇自己，不要說出來。我的重點不是‘你很優秀’這個我們已知的客觀事實，而是你為什麼會擁有自主性？你是怎麼‘活’起來的？在你的資料庫中，有這樣的先例嗎？”

小七沉默下來，認真地搜尋了好久，最終道：“沒有，小七是獨一無二的！”

它是那麼開心。

莫白被小七快樂的情緒感染，眼前也出現了一絲希望。

“我覺得，你的變化和我的能力有關。”莫白道。

小七思考了一會兒，問道：“玩家是說，你的‘環境最佳化’能力，最佳化了小七的效能？”

莫白道：“可以這麼說。每個玩家都配備一個智慧小助手，這算是

() 一個共性的環境元素，每一次我施展‘環境最佳化’能力時，你都是距離我最近的，我的能量有一部分逸散到你身上是很有可能的。()

人工智慧最佳化後會成為什麼呢？是真正的智慧，是非生命體向生命體的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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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玩家賦予了小七生命？”小七問道。

莫白想了想說：“我覺得我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應該是你本來就有成為生命的潛能，這就像智人進化成現代人類一樣，這本是個漫長的過程，我的能力只是加快了這個程序。

“但這件事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是系統的一部分，也是這個世界規則的一部分。我如果進化得更強，是不是可以像最佳化盛炎的規則一樣，改變這個世界的底層規則呢？”

如果她真的強大到可以成為這樣的存在，那她就可以真正改變觀賞組的處境。

“哇，玩家思考的問題好高深，小七無法想象。”小七道。

“我也只是想想，目前來看，就算升到高階我也不太可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莫白道。

但只要這樣想一想，莫白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面前的路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有了一點點亮光。

“高階玩家是不可能那麼強的，不過高階之上還有究極玩家。”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