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一目瞭然。金店裡的人,都圍了過來看。包括一些路過的店客。
不過幾秒鐘,在蔓蔓筆下,裸戒左右上下幾個全方位的立體圖,立即浮躍於紙上。筆畫看似潦草,卻是粗中有細,一支筆,以千姿百態的線條,在看似單一的素描畫中畫出了豐富多彩的視覺觀感。
妙筆生花,這是圍觀的人們心中唯一能浮現出來的詞。
“小姐是國內頂級的設計師吧?”金店經理,只能以這樣的推測來給蔓蔓定身份。
蔓蔓來不及否認。她哥在她旁邊幫她炫耀了,也不知是炫耀她,還是為炫耀自己未來的婚戒,指著她道:“她現在一幅畫,在市面上能賣幾十萬起價。”
哇!
四周大片的驚讚聲:是大畫家!
說到藝術家這行業,因為能出名的人,寥寥無幾,真正出了名的,沒有不讓人羨慕妒忌的。可謂是比什麼行業都吃香。在普通人想法裡,能做到大畫家的,這文化素養之高,必定非常人所及。
一排排崇仰的目光落在了大畫家身上。見蔓蔓不過是年紀輕輕,衣著樸素,大畫家光環罩籠之下,內在氣韻尤佳,更覺欽佩。
蔓蔓唯一能做的,就是對她哥使勁兒在底下翻白眼:你這是誇我,還是故意給我找麻煩?明知她最討厭站在聚光燈底下了。
等幾個人出了金店,君爺輕輕撩著袖口,對妹妹的牢騷聲說:“有個有能力的妹妹,做哥的不拿來炫耀,這不是暴殄天物,浪費可恥嗎?”
“低調!”蔓蔓重重地伴隨這兩個字,瞪兩眼,“同志哥,要低調!你看我這個妹妹,有拿過你來打腫臉充胖子嗎?”
“是你自己不要,我從來都是希望你在外面四處宣揚我是你的兄長。”君爺說著這話微眯下眼睛。
當哥的好一副賴皮相!蔓蔓立馬扯來老公,給自己助威,信誓旦旦道:“阿衍他是我老公,都從來沒有在外面炫耀過我!”
蔣大少聽著老婆這話,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那是肯定的,把自己老婆炫耀出去了,吸引其他男人過來垂涎他老婆,那還得了。所以,這當老公的身份,與當哥哥的立場,是截然不同的。
君爺對妹妹這話自然是更不齒了。
兄妹倆人一會兒瞪眼睛吹鬍子的。
白露在後頭吃吃吃地笑。
蔣大少看著表,見時候差不多了,分開大舅子和老婆,道:“快點去買乾果,然後該上路了,路上說不定會堵車。”
去超市區買乾果並不難,難的是,驅車前往蔣永正家時,因為不熟悉天津路況,中間走了點周折,到達時比預定時間晚了半個多小時,是快四點鐘了。此刻,楚玲帶著兒子兒媳,已是在家裡等得有些不耐煩。
“你說他們到現在都沒有來,是不是不來了?”吳嫣然有點兒生氣了地說。感覺這群親戚,是不是仗著自己如今是京城人,高人一等了,也不想想,不過是個北京戶口,有什麼好彰顯的。
楚玲不敢肯定,在此之前,她和蔣浩平夫婦見面,並不覺得蔣浩平有什麼變化,一如既往平易近人。這蔣浩平的小兒子蔣衍,在她印象裡,自小不像是個沒有禮貌的孩子,相反,人緣挺好的。照理說,不至於幾年沒見,變得飛揚跋扈了。而且,縱使真是要變,總得有理由,沒有聽說蔣家在京城裡發達了,卻是都知道蔣浩平退休了,蔣飛進牢獄了。
可是,到現在,蔣衍和他媳婦都沒有到,也沒有打電話說明是怎麼回事,把他們一家子不上不下晾在這裡,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說來,蔣大少並不知道蔣家裡的電話和楚玲的手機號碼,都是與堂叔蔣永正直接聯絡。蔣永正,沒有每接到蔣大少一則訊息都告訴給自己老婆。反正早已交代老婆兒子在家裡等著,跑不了人。不知情的楚玲想著似乎真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