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用查嗎?”君爺倒不怕坦誠地拍醒弟弟遲鈍的腦袋,說。
“那——”陸歡為此鬱悶,早知道自己哥都知道魯玉的身份了,他可以問大哥而不是自己心裡胡思亂猜。
“什麼那不那的,你和她什麼關係我不管,你不要給我惹出桃花亂來,就行了。”大哥就有大哥的風範,只管大的原則,其餘小事細節一概不管。
陸歡一聽更鬱悶了,忙辯解:“哥,不要亂說。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師姐師弟。”
君爺鼻孔裡哼。這哼的什麼,陸歡小朋友都聽不出來,反倒是蔣大少聽出了一絲。蔣大少微微嘴角一勾:這小舅子真是天然呆。或許他真是對魯玉沒有什麼,但是,人家魯玉都三更半夜打電話給他了,能沒有什麼嗎?
“你開車和他一塊過去。”君爺交代妹婿,“我派人在後面盯梢。當然,她在哪裡,我想大致的地方我也清楚。”
如此安排妥當後,蔣衍帶著小舅子出發了。
蔓蔓看老公半夜裡和弟弟出門,一顆心懸在心窩裡頭,但不敢吱聲。君爺見此沒有回屋,陪她坐在臥室裡,和她一起看著孩子。兩娃在睡夢裡不忘將唇角撅的高高的,不喜今天半夜裡被人吵醒。
把小被子往上拉拉,蓋住小娃的肩頭,蔓蔓抽了個噴嚏,忙避開。
“夜裡起來,就得多加件衣服。”君爺念道。
蔓蔓拉拉自己身上的毛衣,不覺得冷,道:“只是鼻子癢。”
“擔心嗎?”
“不覺得擔心。”蔓蔓真心不覺得今晚該過多擔心,因為剛聽都聽出來,這事兒,恐怕她哥心裡都有譜了,她只擔心連她哥都沒有譜的事情。
他這個聰明的妹妹。君爺微微眯下眼:“你會這麼想就好了。”
“哥。”蔓蔓抬頭,看著他,“告訴我,你覺得這個事,會牽涉到我們頭上嗎?”
“你哥不犯法,你老公不犯法,所以,你說的這個牽涉如果有,你心裡也明白只可能是什麼。那麼,不需要有任何擔心的成分。”他看回她,慢慢地說。
她先是沉默一陣,接著像是隻低頭看著自己露出拖鞋的十隻腳趾頭,低聲道:“我總覺得姥姥有些話,沒有說完。不知道姥姥有沒有和哥說了。”
“她什麼都沒有說。”對古沫這點,君爺斬釘截鐵的。
“哥,你原諒她嗎?”
“你原諒她嗎?”他反問她的目光熠熠,充滿一絲謔味的神情,“如果你想原諒她,沒有關係的。”
“我——我不知道。”蔓蔓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她喜歡古沫,但不代表絕對是贊成古沫的任何想法和做法。古沫有些做法,的確是屬於超乎人的親情常理了,很難讓人接受。古沫,實際上,是個很自私的人,因為自私,所以只做自己想做的,我行我素,不需考慮任何人的想法。這種人生,或許鍛造出來充滿了個人魅力,但是,另一方面,在不知覺中傷害了許多人。
聽到她這個親口承認的答案,或多或少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濃眉微鎖:“嗯。”
“什麼嗯。”蔓蔓挑挑眉,“哥,我後來聽人說,那天在天津的旅館裡,你是做噩夢了,都不醒。”
這肯定不是白露對她說的,是旅館裡的工作人員不小心向她洩露出去的。君爺切齒:“你哥是會做噩夢的人嗎?”
那是,連閻羅王都不怕的人,非說要做噩夢的話,也只能是:“哥,如果你是做夢夢到我,或是姥姥的話,我不會想說這是夢,要你別放在心上。”
聽她好像說的很像瞭解他一樣,他伸出的手,是在她額頭上落下來的劉海輕柔地撥撥,語聲卻挺嚴厲的:“對白露,我就不說她了,她知道自己分寸。你想接近我,多瞭解我,我很高興。但是,你只是我妹妹,你明白嗎?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