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不夢的事情,你哥自己也是讀書人,清楚這之間的區別,更不會迷信。”
她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倒是有點害怕起她這種充滿深思的靜默,她畢竟是他最聰明的妹妹,狡黠程度不亞於他任何一個人,於是轉移話題:“我會在這裡陪你到你老公回來,你就不用擔心了。”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下去睡嗎?”
他因她這話,頓然仰起頭,眸中掠過一絲被她折服了的訝異。
蔣衍開著甲殼蟲,上路到半截,見小舅子陸歡在副駕座有些坐立不安,笑道:“怎麼?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你不是說她很可靠嗎?”
“哎,姐夫,你知道什麼啊?”陸歡摸著腦門,流露出一點困窘的模樣,“我這是怕去到那裡,她說我騙她。”
“你究竟怎麼和她和學校裡的人說,你是哪裡人?”蔣衍對小舅子隱瞞的身份策略,挺感好奇的。
“都說是北京的,我丫丫的,北京腔不會變,但是,就說是住普通民宅的,家裡父母退休,兄弟是當小學老師,有一點人脈。”
這個謊,其實撒的,如果與陸家真實家境一比,有的離譜。蔣衍舔舔唇角:“我想,一般來說,如果知道自己交的朋友其實是個比自己想象中更有身份的人,理應不會有人不高興。這總比後來得知原來是個欠債百萬千萬或是逃犯,要好的多。”
也只有姐夫這張貧嘴,能極大地安慰任何一個人,包括他在內,因為實在很烏龍很欠扁,與他撒的謊沒有什麼兩樣。
陸歡翹起嘴角,不和姐夫貧了,找起姐姐在車裡放的零食什麼的,來解悶。這翻箱倒櫃似的一找,找出了蔓蔓在車裡藏著的駕校廣告。
“我姐想考駕照,我哥知道不?”
別說大哥不知,他這個老公,天天開這輛車都沒有察覺,真是有愧於解放軍偵察兵的名號。蔣衍汗顏:“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小媳婦瞞著他這事,足以說明在這事上對他這個老公不指望了,多傷他自尊心。
“完了。”陸歡不怕再打擊下他,“我姐只想靠自己,連你的開車技術都信不過。”
蔣衍在嘴頭上不遜色於小舅子,振振有詞:“她也信不過你的車技。”
“我沒關係,要爆的是我哥吧,如果被我哥知道。”陸歡摸把下巴頜,露出狡猾的神色,“這事告訴不告訴我哥呢?”
其實媳婦去駕校學習,只要不是自己不顧安全偷偷來,蔣衍倒覺得沒有什麼可以反對的。再說,考不過,媳婦也能死了這條心。反正,按照大舅子上回的說法是,蔓蔓想透過會很難。
與小舅子對上兩眼,似乎兩個人意見是一致的。
“你說,姐夫,要是姐姐知道我們在底下詛咒她考不過,她會不會把我們抓起來抽打?”陸歡說完這話咽咽像是害怕姐姐嚴威的口水。
蔣衍不怕被老婆抽打,只怕老婆不讓他上她的床。
“但是,如果姐姐真的透過了考試呢?”
兩人再對了對眼神:那還是私底下繼續詛咒吧。
一路這般,車開到了薇拉的家。見米家算是富豪一族,宅院花園式,夜晚,只在門口和三樓點了兩盞燈。
保姆早走了,魯玉走過來給他們兩人開門。
蔣衍看到了小舅子口裡口口聲聲唸的魯師姐,發覺這女大學生長得還可以,不算很美,但很清純,在清純中又有絲比較成熟的味道。
魯玉打量下他們兩眼後,道:“你們進來吧。放心,這屋裡,只有我和薇拉。”
想都想得到,在知道陸歡小朋友的真實身份後,誰敢對陸歡小朋友動手,那是吃了豹子膽。
蔣衍和陸歡沒有疑心,和她走上三樓。
小待客廳裡,薇拉兩腿盤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