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豆一聞就很香,不知情的人,會誤以為是範慎原從美國帶來的,因為在人們的印象裡,似乎,只有範慎原這樣的風流少爺,才能帶回來這樣高階的奢侈品。實際上,範慎原知道,王學斌自己享受的許多東西,不是說光靠錢能買到的東西。比如這原產的,某莊園主贈送的原滋原味沒有半點汙染的咖啡豆。
範慎原以前,還只以為王學斌人緣廣的緣故,王學斌一方面在當自己奶奶的間諜,這點他早有懷疑。但是,王學斌不止當他奶奶的間諜,就大出他意料了。
“我受僱於古女士,是在我大學畢業那一年。”王學斌這話,等同於承認自己早在認識範慎原之前認識了古沫,因此,他接近范家和給範慎原范家打下手,無不都是一開始安排好的路線。
“古女士是?”
“是讓你父親抱走蔓蔓的人。”王學斌道。
“可她不是想害蔓蔓的人吧?”範慎原並不糊塗,僅看王學斌在畫餅充飢的表現,如果王學斌這位幕後老闆是有意想害蔓蔓的話,早動手了。
王學斌點點頭:“具體來說,蔓蔓的失蹤,不在她的計劃裡面,所以,她一直有在調查你父親後來失蹤並且遭遇不幸的背後,是不是有其它原因。但是因為線索當年留下太少,一直苦於沒有結果。現在,他們來找你,或許正是知道了古女士已經去世的訊息,才敢開始動手。”
“現在,你對我說這些,是她的遺願嗎?”
“可以說,你父親的死,她一直也都是有愧在心的。”
“她究竟是誰?”
“蔓蔓的親姥姥。”
範慎原本來耷拉著的頭,因王學斌這最後一句話,抬了起來,雙目如炬。
蔓蔓回到家,就聰明地與自己老公躲自己屋裡去了,免得去碰她哥的釘子。話說回來,她哥與範慎原那些針鋒相對,看著真讓她難免不會有想法。
“你說,阿衍,我哥不是懷疑到范家頭上吧?”
“你覺得你哥能不懷疑嗎?”蔣衍揚起眉,回答媳婦,媳婦這是明知故問。
“確實不可能。看今晚上,他都和吳家人有見面了。”蔓蔓對眼前這種狀況,感到棘手,但心裡是不信的,“我不認為范家是那樣的人。”
無論範奶奶,範淑霞,範慎原都好,給她的印象都不是這樣。如果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完全說不過去。畢竟是相處許久的人,有破綻早露出來了。
“這其中有什麼緣故吧。”蔣衍中立地說。
或許,她該擔心的,不是範慎原和她哥,而是溫家的動靜。臨睡前,溫鳳姊砸了通電話過來,說汪芸芸失蹤了。
蔓蔓這才知道,他們走後發生的大事。這些人,竟然集體將汪芸芸拋棄了。
這,完全超出了極品的範疇。如果說吳家人惱羞成怒,將汪芸芸拋下可以說是意料之中。汪芸芸自己的家人把自己女兒都拋棄,這算什麼。最可笑的是,這些人在這時候,只能想起她蔓蔓。所以,不要想著這些人是來向她求助的。哪怕是來向她求助的,也是氣勢囂張蠻橫不講理的。
“我告訴你,蔓蔓。這事你絕對要負起最大的責任!若不是你和你哥想戲弄人家,讓我們家芸芸落到現在這個結果,我們家芸芸會去尋短見嗎?”
蔓蔓把電話的話筒移開自己耳朵一些,以免耳朵被震聾。之前溫鳳姊打來的電話還算客氣,溫鳳妹打來的這通電話,就是要指著蔓蔓為他們破碎的發財夢去陪葬,口氣自然不會好。
蔣衍是去給被電話鬧醒的小兒子弄點開水喝壓驚,回來,看到媳婦被人吼,他這心頭火苗立馬竄起來。搶過媳婦手裡的電話,衝著那邊吼著的溫鳳妹,說:“你說夠了沒有?”
聽是蔣衍的聲音,溫鳳妹頓時熄了氣。
“你說夠了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