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自己都覺得好像言過其實。萌生完全屬於自己產權的念頭,是在那次畫餅充飢裡面發生的爭權事件之後。她突然發現,生意做大了,利益大了,本是一個陣營裡的朋友,很難做到彼此再那樣知心毫無隔閡。換句話說,打江山時可以是共患難的戰友,到守江山時,說不定禍起蕭牆了。
她不是朱元璋,登上位置,就拿兄弟開刀。而且,更不喜看到兄弟之間殘殺。但是,人心叵測,她又不能完全去控制人心。想來想去,只好是自己另創業,主權拿到自己手裡是最安實的,到時候也可以幫助人。有了畫餅充飢做經驗,這次,她只做起最簡單的生意,咖啡屋,不準備擴張業務。
雖然,剛開始又是困難重重。好在,她在這其中發現了咖啡屋的另一個好處。她想在這裡搞一些小動作時,那真是誰都不知道的。連老公,她哥,死黨初夏,她養父,通通都不知道。
範淑霞這麼猜她,但究竟是不是,沒有個準則。她如果去查咖啡館的註冊人,肯定又不是蔓蔓自己的名。即使這樣,蔓蔓還是先警告她不要多嘴。
她們在這裡說完正經事後,蔓蔓接著對她說:“如果別人看到我和你在這裡談話,問你談了些什麼,你怎麼回答?”
“就說我結婚登記的事。”範淑霞靈敏反應道。
“好。”蔓蔓 鈔票,放在桌臺上,與她一塊走出了咖啡屋。
咖啡屋服務生,像是完全不認識她們倆,彎腰恭送她們離開。
這一幕,落在盯梢的王海等人眼裡,硬是瞧不出任何名堂。只是聽她們一路說著結婚的事。
君爺這邊,得到同樣的訊息稱,範淑霞要結婚了,所以找他妹妹,可能到時要他妹妹籌辦婚禮現場,恐是要在【畫餅充飢】裡面辦喜酒。這則資訊,在他心裡激起了一絲波瀾。在【畫餅充飢】辦自己的喜酒,這本來是他安排好的戲碼,這樣被人捷足先登的話,他心裡當然不樂了。
他身邊的人,見著他悶悶不樂起來,以為他這是在擔慮法庭辯論的問題,被聘請來的李律師說:“陸科,我相信,這場辯論,我們的勝算會很大。”接著,又說:“只是,我聽說陸科的妹妹本人,已經向有關部門申請改姓的事了。”
“是的。”君爺冷冰冰的聲線在空氣裡飄蕩,像捉摸不住的幽魂,“但這不妨礙我們要打這場官司。”
為此,那個李律師是全糊塗了。這場官司,打的,不就是為了讓蔓蔓改姓為陸。
姚爺端著杯茶過來給忙活了一天的律師,俊美的容顏笑起來如花一般賞心悅目,與他說:“雖然目的是達到了,但是,有時候打官司並不僅僅是為了取得訴訟勝利,不是嗎?”
李律師固然不懂這兩爺肚子裡賣的什麼藥,卻知道這場官司是非打不開了,而且,已經申請了不公開審理。私底下,姚爺對他有過交代,如果對方想庭外和解交涉,隨時可以進行。沒有說答應,只說進行。這裡,兩爺是在等什麼?
法院的傳票,理應要送到溫世軒手裡。然而,先一步接到有這場官司訊息的,無疑是範慎原。不出所料,範慎原很是緊張,為溫世軒,也是為他自己和家人。
謹慎考慮之後,他按下了號碼,直接聯絡了貴方的李律師,以溫世軒的名義,爭取庭外和解的可能。
夏日的天氣,說雨就雨,轟隆隆的雷聲一過,伴隨狂風暴雨。
高考生是考完了,但是其他大大小小的考生,仍在繼續煎熬著。陸歡在考場裡,埋頭做最後一科的考試。在他側邊隔一張桌子,坐著的是張曉亮。
考場的鈴聲響時,要求考生停筆後全部坐在原位,由監考老師從頭到尾收取考卷。
陸歡看見了臨時走進考場裡面,幫忙收卷子的孫枚。話說,對這個孫枚,他是許久沒有碰見過了。據聞,自從她哥坐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