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說。
“這樣啊。”溫世軒帶著驚訝與高興的目光望著站在林文才後面的小姑娘。
林佳靜長得與林文才有些像,都是文文靜靜斯斯文文的模樣兒,白潤的小臉蛋,習慣地保持默聲低小頭。
溫世軒記得自己有一年沒有見到這個小外甥女了,發覺小外甥女在這一年中身高拔高了許多,都快一米七的樣子,加上身材苗條,是個一見都令人印象深刻的孩子。
笑道:“我記得佳靜的成績一直都很好。其實你這麼說有學校要,一點都不奇怪。”
“成績好,可說話像鋸齒的葫蘆,悶的。”說罷,林文才教育起怕生的女兒了,“大舅子你年年都見過,怎麼這會兒還怕?”
“大舅。”林佳靜急急忙忙開口,向溫世軒的方向慎重地行了個見長輩的禮。
“好,好。”溫世軒連聲說好,發自心底裡的笑都到了嘴角邊。
站在牆邊的溫媛望著:父親的這種笑容,對蔓蔓露過,現在對佳靜露,卻是對自己從未露過的,哪怕她今天為他掙回了臉面。
犀利的目光掃到佳靜那隻低下的小頭:有點像蔓蔓。
許玉娥在旁看老公當自己孩子的面只誇別人家的孩子,心裡不悅,咳咳:“我們家媛媛,今天去北京的一所重點高中面試了,對方也答應了全免學費邀請我家媛媛去讀。”
聽到許玉娥有意炫耀的這話,林文才斯文的臉笑開了紋路,這個笑可壓根沒有許玉娥的小氣模樣,讚道:“大哥,大嫂,這樣一來,我們兩家算是雙喜臨門了。”
許玉娥癟了嘴。
溫媛對母親皺了眉頭:都叫別亂說話,每次說話都吃悶虧,總是不接受教訓。
“既然有喜事上門,老大哥,今晚我們倆人喝一盅。”林文才邀道,扶著眼鏡的動作有一絲其它意味。
溫世軒卻是沒有疑問的,大聲應下。
於是,兩個男人稱兄道弟地往外走,林佳靜低著小頭跟在父親的後面。
溫媛搬了張椅子坐下來翻書,因為在回來的路上答應過父親,要在這裡坐到母親吃完晚飯幫母親代吃飯時的班。
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看著床上不能說話不能動的老人,許玉娥生著一肚子悶氣:難道自己以後的人生,只是在這裡守著這個老不死的老巫婆嗎。
不行,說什麼都得拉上幾個當墊背的,張秋燕、蔓蔓一個都不能放過。
躺在床上的老人,微微從閉緊的眼皮縫裡透出的光,掠到旁邊的人身上,一閃而過,馬上蓋回了眼皮底下。
……
與林文才走到門口的溫世軒,突然想起,道:“我該和蔓蔓說你來北京了。讓她好好招待你。”
“嗯。”林文才對這事,倒是不介意的,說,“我正有此意。想讓佳靜見見蔓蔓,總覺得她們兩姐妹愛安靜的性子比較像,能說得來。而且蔓蔓和蔣中校都在北京,見識面廣,能給佳靜轉學這事提點意見。”
溫世軒點著頭:“蔓蔓在這裡,我也在這裡。如果佳靜來這裡唸書,你即使不在這邊,我和蔓蔓都能照顧好佳靜,這個你放心。”
因而,蔓蔓在接到父親說小姑丈來了,並且要帶佳靜給自己認識,心裡頭不止是高興,立馬打了電話給老公。
蔣衍在聽說媳婦出事的當晚,趕回了學校,先是向莫文洋與高大帥等人瞭解了當時的情況。
“蔣中校,過了這事,你心裡要打點醒。我感覺兩個爺不止防著那一家子。”跟兩個爺做事的高大帥,貼在蔣大少耳邊偷偷報個料。
這事,他清楚,陸司令都有和他打過招呼了。陸家一直在查楊家那條線索,但一時半會兒想要翻出二三十年的舊賬,不是容易的事,何況說不定牽涉上陸老爺子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