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趙曙看了眼滔滔,伸手將武氏扶起,溫聲問:“哪裡痛?”
不過眼光流轉間,武氏已瞧出滔滔與趙曙之間非同一般,就強捱著身子道:“無礙,並沒什麼,是丫頭大驚小怪了,謝殿下關心。”
趙曙向來對滔滔沒什麼把握,她下手沒個輕重,將人撞翻推倒之類的事,她也幹得不少。見武氏如此,倒有幾分委曲求全的意思,心裡便柔了幾分,吩咐小廝道:“去叫個大夫來,給武娘子瞧瞧。”小廝領命而去,武氏忙屈身謝恩。
送走武氏,滔滔去拉趙曙的袖子,嬌聲道:“我做了點心,你要不要吃?”
趙曙不懷好氣道:“知道錯了麼?”
滔滔聲勢俱厲道:“錯什麼錯,不過打翻她一缽子粥,就敢說我沒教養。我就輕輕的拍了她的肩,她自己就往假石上撞了去,你不在時,武氏不知對我多兇,你一來,就裝作溫婉退讓的模樣,可真叫人作嘔。”
趙曙大步往屋裡走,嘴上道:“好、好、好,凡事就你都是對的。”
滔滔撇嘴道:“本來就是。”又大聲道:“你到底要不要吃點心?”
玉霖伺候著趙曙換了衣,淨了臉,將滔滔的糕點用犀木紅漆雲紋碟裝了,呈上粳米粥,及七八種酸甜醬菜,擺好銀箸,立在桌前伺候。趙曙揮手讓她退下,又讓滔滔坐到身側,語重心長道:“今兒可是你不對了,打翻了人家東西,還要推人家,說給誰聽都不是理。她若是罵你,你就罵回去,一動手,錯就全賴給你了。幸好是在王府,若是再旁處,看你找誰說理去。”
滔滔道:“可我娘說,對付那些小妾們,就得先在氣勢上壓倒,若是壓不倒,就用拳頭壓倒,半分也不能退讓。一退讓,就只會讓她們順著竿子往上爬,還以為主母是好欺負哩。”
趙曙一副“你又不是主母,壓什麼壓”的表情望著她。
她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撿了塊玫瑰慄粉糕遞給他,笑道:“你嚐嚐,除了有點鹹,旁的倒沒什麼。”
趙曙順著手吃到嘴裡,面無表情的吞下,許久才緩過神道:“這也叫,旁的倒沒什麼?我倒是第一次吃到,又鹹又苦,還帶點不知道是什麼的味兒,還嚼不動…的點心。”
滔滔笑得滿嘴齜牙,道:“太久沒做了,就有些生疏嘛。就著白粥喝,剛好,剛好。你若是實在不想吃,就賞給下人吧。”
玉霖和幾個小丫頭立在門廊邊候著,聽見裡頭對話,嚇得臉都綠了。主人賞的東西可是不能扔的,不然就是不敬。溫潤好心的十三殿下,你就留著自己享用吧,咱們吃饅頭挺好。
用完膳,兩人洗了手,淨了面,漱了口,就歪在藤椅上喝茶。趙曙興致好時,就會抄撰經書,以靜心致。他道:“玉霖,把我的筆拿來。”
玉霖撿了素日他常用的筆給他,不想趙曙卻道:“把鑲金白玉御製的毫毛筆拿來。”見玉霖久久不動,就有幾分不悅,道:“還不快去?等我自己動手啊。”
滔滔從袖袋中拿出斷成兩截的玉筆,道:“你說的是這個麼?”
趙曙皺著眉,拿過滔滔手中的斷筆,氣得不能言語。嚇得玉霖“噗通”跪下,唯唯諾諾道:“殿下息怒。”
滔滔滿不在乎道:“不就一支筆麼?你別怪玉霖,是我摔壞的。”
趙曙道:“高滔滔,你這推人摔東西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滔滔見趙曙真生氣了,就有些慫,忙道:“對不起,十三,我保證找人給你做個一摸一樣的,別生氣,成麼?”
趙曙道:“這可是我在宮裡揀選時,考試得了甲等,官家賞給我的。你如何能賠我一模一樣的?”說完,狠狠將斷筆扣在案几上,“啪”的一響。
外頭伺候的人聽見聲響,不知發生了何事,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