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剛吃了一半。
破舊的木門被一把推開。
這會兒大約六點左右,夏天天黑的晚,太陽才落山,窗戶外慢慢昏暗下去。
餘白按照林則的性格,故意做出一副迷惑的表情,似乎是不明白江偏以怎麼這麼大火氣。
「你……」
少年的話還沒有說完,江偏以長腿一邁,三兩步就走到他面前。
在巨大的身高差之下,林則無法避免的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他忍不住向後仰了仰,坐在床上用那雙無辜的眼睛仰視江偏以的臉。
江偏以一把拿掉了他的眼鏡。
林則:???
眼鏡對於弱視患者來說,就是看清這個世界的橋樑。
失去了眼鏡,林則靈動的雙眼一下迷茫起來。
他伸著手去摸江偏以的手,「江偏以,你怎麼啦?快把眼鏡還給我,我看不清了。」
男人並不回答,而是緊緊的盯著林則。
很奇怪不是嗎?
正常人在接觸他時,一般都能察覺到他身上陰鬱古怪的氣息,這是他的本性,以及長時間跟魑鬼相處帶來的變化。
可是林則卻一點沒察覺到,反而想跟他做朋友,還給「奶奶」買衣服?
「奶奶」需要的可不是衣服,如果不是自己看管威懾「她」,「她」早就在享用大學生香甜可口的血肉大餐了。
林則不知道江偏以在想什麼,他終於摸到了男人的手。
因為剛洗過衣服,對方的手摸起來很冰,簡直不像是個活人。少年柔軟溫熱的手指從他指縫中穿過,一根根摸索過去,卻一無所有。
林則剛想去探他另一隻手,不成想江偏以根本沒給他逃離的機會。
「傻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男人反手將林則兩隻手手腕鉗住,細細的手腕彷彿一掐就斷,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則——
少年又黑又軟的頭髮搭在額上,失焦的雙眼有種強烈的無辜感,像一隻待宰的綿羊。
江偏以沒忍住,手上用了點力,很輕易的就將人按翻在床上,他一隻手抬起林則的下巴,像是在享用獻祭品的魔神。
林則失去了眼鏡,又被江偏以的力道按倒,他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會……會被打嗎?
少年咬了咬唇,沒說話,只是緊張的連呼吸都沉重幾分。
其實江偏以一開始沒想對他做什麼,更不會動手。
他只是想嚇嚇林則,讓他長點記性,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好人。這個世界早晚要被魑鬼佔據,到時候,像林則這樣的會在第一批被吃的乾乾淨淨。
可是現在,江偏以的想法變了。
他晦暗的目光落在少年粉色柔軟的嘴唇上,開始想做一些更加出格、更加……下流的事。
男人慢慢壓下了身體,溫熱的呼吸靠的越來越近,林則意識到事情好像有點超出預料,他開始掙紮起來,可是手腕上像是被鐵鉗鉗住一般,怎麼用力也掙不開。
江偏以被他掙扎煩了,還扯過一邊的枕巾擰成繩子,把他的手綁到一塊兒。
「江偏以!」林則眼角都急紅了,粉撲撲的臉上沁出了一點薄汗,「江偏以你鬆開我,你要幹什麼?」
「操/你。」
江偏以惡劣的笑了起來,他扶住少年毛茸茸的小腦袋,不許他亂動,森白的牙齒精準的咬上覬覦已久的粉色軟肉。
帶著黃瓜清香味的口腔如同柔軟的蚌肉為他開啟,貪心的水手生疏卻野蠻的侵佔,掠奪裡面的一切。
林則還是第一次接吻,連換氣都不會,被他咬的快窒息了。
可是江偏以還不肯放過他,吻的又狠又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