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要——
笨蛋!笨蛋!笨蛋!人家肯來救你,你就要偷笑了,居然還好意思端起架子。
不知怎地,紼語想哭又想笑。
“老大,五千萬會不會太少了?”見聶鏡波籌錢的速度這般快,另一名兄弟開始顯露貪婪。
“太少!?”誹語震愕。
“嘿,我也這麼認為。不過沒關係,等五千萬拿到手之後,我們可以再……”兩人相視惡笑。
“喂!你們別太過分喔!”緋語極不可思議的瞪住他們。
“過分?臭娘們,你要是早點把土地賣給我們不就沒事了。不過,既然你都說我們兩兄弟過分,那不如……就先讓我們爽一下吧!”一對蛇眼登時轉為淫穢,且慢慢朝緋語走去。
砰!
忽吔,一聲極突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無比恐懼的慘呼聲,讓一旁的緋語都忍不住搗起雙耳來。
“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領頭大哥瞠大一雙佈滿驚懼的死魚眼,瞪住腿部中彈哀號的兄弟。
“就是這麼一回事。”
領頭大哥的背部瞬間被冷汗給浸溼,他甚至連回頭看人的勇氣都沒有。他那些顧門的兄弟呢?為什麼會連一句示警的聲音都沒有?
“你、你來、來……”當緋語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聶鏡波時,幾乎開不了口。
“我不來行嗎?”聶鏡波瞪住她,說得惡聲惡氣。
緋語受挫,怒火驟生。
“既然你來得這麼不甘願,那就不要……不!鏡波——”紼語嚇壞了,因為領頭大哥居然拔槍回身朝他射擊。
砰!緋語搗住嘴,瞠陵的圓眸寫滿了驚恐、不信,還有絲絲的慶幸。“你……你怎麼也有槍?”而且槍法還如此神準。
“你不覺得在這種時候提出這種問題很可笑?”聶鏡波將倒臥面前抱腿慘叫的領頭大哥給踢到一旁去,再走向似乎沒啥力氣站起來的緋語。
“會、會嗎?”見他沒事,她暗暗鬆了口氣。不過……
他又怎麼了?被盯到毛骨悚然的緋語,小心翼翼地挪動身軀。
“你受傷了!”乍見她的左手掌染有血跡,聶鏡波下一個動作竟是將槍口對準領頭大哥的心臟。
疑惑僅在瞬間——
“鏡波,別殺人!”她大叫,猛然跳起來撲向他。
“這傷口是我切水果時,不小心弄傷的,不干他們的事。”她緊緊摟住他,深怕他一個控制不住就開槍殺人。
“聶總,厲說,接下來的事,由他代勞即可。”梁東零適時跳出,還笑咪咪地拿過聶鏡波手上那把袖珍手槍。
聶鏡波半眯眼。
“是呀是呀!你又不是什麼黑社會老大,跟人家學什麼逞兇鬥狠。”緋語趕緊搭腔,以免他真的發起狠來。
“聶總,你不是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
梁東零這句暗示果然點醒他。
就見聶鏡波眸中的冷冽逐漸褪去,接著,他緩緩拉開環住他腰際的纖臂,一把橫抱起她,走出去。
緋語偎入他懷裡,禁不住的吁嘆出聲。
好吧!看在他特地趕來營救她的份上,她就不再和他計較了。
緋語吸了吸微紅的鼻頭,既是感動又像如釋重負地輕聲低喃:“我好像作了一場惡夢……”
透著絲絲感傷的話語,教聶鏡波不自覺收緊抱住她的鐵臂。
“已經沒事了。”他俯首,輕輕磨蹭著她微涼的額際。
緋語笑了,雙唇不由自主地刷過他仍舊繃得死緊的臉頰,“鏡波,謝謝你趕來救我。”
“是我疏忽了。”
“不!這是個意外,不是你的錯。”聽出他話裡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