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角度不同對吧?”
丁孟平愣了下,“對。”她的觀察真是出乎他意料的仔細,還有她的記憶力。
“也許將來中東能消除對女人的成見,那時我就能親眼目睹那一片沙漠奇景。”她實在好想親身感受那片神秘世界的真正風貌。
“和我一起去就不用等啦!”要那群跟駱駝同樣頑固的中東男人改掉他們的民族性,那可比登蜀道還難。
“說得也對。好啊,我——”她突然驚覺自己失言,猛地住口。
霎時,好不容易和諧的氣氛又僵住了,其中又滲透了些許暖昧。
這時她才注意到兩個人同時待在一個飯店房間裡有多麼不合時宜,再加上他只穿了件浴袍……
“我、我先回去了。衣服……等一下就會送過來。”她拉開椅子轉頭就想走,但是手還未觸及門把,整個人就被拉進寬厚的胸膛;嗅覺充斥著淡淡的香皂味,臉上的肌膚感受到他散發的熱氣。
“為什麼一直躲我?”他環住她的腰部,收緊力道,讓她貼著他。
“我沒有必要躲你。”她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胸膛傳出。
“有,你有。”他指控道,“你明明知道我們之間有變化,可是你卻一個勁兒地逃避這個問題。”
“有什麼問題?你是名攝影師,我是雜誌編輯,這有什麼問題?”她推開他,氣惱地瞪著擋在門前的他。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我還有工作要做,請你讓開。”她繃緊了臉,冷冷地看著他,“丁先生,請讓開。”
這個固執不通的女人!“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他今天非要她誠實面對他們之間的事不可。
“丁——”
“叫我孟平!”
“我和你什麼事都沒有,請你不要隨意新增任何的暖昧。”
“什麼事都沒有嗎?”
“是的,什麼事也沒有,你是鼎鼎大名的瀟灑攝影師,而我是名不見經傳的小編輯,請你不要再開我玩笑了。”
“誰在開玩笑?”他氣極,踏步上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自始至終我都是認真的,只有你—故意視而不見!”
“你——”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完,他的動作便把她要說的話嚇回肚子裡去。
他竟敢挑開她的髮髻!
髮髻一經挑弄,像是解開的麻花辮脫離交纏的符咒,鬆軟地披散開來,秀麗的烏黑秀髮,既柔且亮,成功地讓她看起來更楚楚動人;纖細的身子任黑髮遮蓋,使她更顯贏弱,像隨風搖曳的含羞草。
“為什麼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低啞的聲音透著一股沮喪,傳達不解的疑惑,“我那麼不值得你信任?”
“不是!”她不假思索便否決他的夙疑,但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後悔不該回答他。
自從上回有同事騷擾過她之後,他就變得很……在意她,但是—這樣的在意能持續多久?她沒有姣好的外貌,也不解風情,更不懂得撒嬌;而他—有眾多女子夢寐以求的“三高”,人又體貼風趣,和她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極端。
怎麼教她相信處於極端的兩人會有交集的可能?平凡的自己和終日流連在美好景緻的他……
不不不!她搖頭。他和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托住她搖晃不已的螓首,逼她看他,“告訴我,既然不是又為什麼逃避著我,不肯承認?”他喜歡她,甚至是愛上她。不為什麼,只因為她是他認識的女人中惟一會聽他訴說旅遊的種種,懂得他對攝影的熱情,理解他對自然景緻的熱衷;
最重要的是,她不僅聆聽,同時也與他同步調,陪他融人於狂熱的風景痴迷之中,一同迷醉。
一個人獨佔全世界的美景固然值得喜悅,但身旁缺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