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摒住,以免再發出令老五不滿意的聲響,可是這樣做真的很辛苦,憋得我連大便都快擠了出來。
“你把他繩子解開,既然他們不是壞人,那就是我們的客人,咱們雖然總被人家稱作蠻夷,但決不能因此而失掉了禮數。”
戴耳環的漢子說話很有一股魅力,即便是和顏悅色,也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加以尊崇,這不得不讓我對他另眼相看。
老五對他似乎很忌憚,雖然看著老五很不願意,臉蛋子嘟嚕著,但還是單膝跪著,解除了我的繩索。
我坐著沒動,也沒有擦掉滿臉的口水,而是舒展了一下肩膀,接著又揉了揉兩個手腕,當看到上面淤青的勒痕時,我便漫不經心的輕聲問道:“五哥,能不能告訴我,昨晚綁我的人是誰啊?”
“就是我,咋的?”
老五橫眉豎眼,一副黑幫老大愛誰誰的派頭。
“哦,那就好。”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做了幾下擴胸運動,又看了看自己胳膊上子彈的擦傷,語氣仍舊淡淡的。
“有殺氣!”
忽然,戴耳環的漢子非常凝重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語氣盡管挺淡然,但無疑是在提醒老五注意。
老五立刻像頭鬥牛似的警覺起來,“呼啦”一下站起,就差那麼一點點,屋頂便要被他頂漏。
別看他塊頭如同丈二金剛,動作著實快如旋風,
“哪兒呢?哪兒呢?”
他像一隻轉圈找自己尾巴的狗一樣,四處踅摸。
這一回,我心裡實實在在吃了一驚,立刻散去凝聚起來的勁氣,強裝出一副笑容,朝著戴耳環的漢子點了點頭。
他卻貌似無奈的嘆了口氣,很凝重的看了我一眼,一邊從窗戶前移開腦袋,一邊淡淡的說道:“把你們當作客人,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老五,你快點帶這小子出來,再給他弄點吃的,等一會兒,祭祀活動便要正式開始啦!”
老四見到戴耳環的漢子走了,便興趣索然的催促了老五一句,隨後,他也從窗戶前面沒了影子。
聽到老四的話,老五似乎很著急,也不搭理我,笨拙的從門擠到外屋,跟著又出了外屋,“咚咚咚”的也跑遠了。
我正合計老四口中的祭祀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外屋竟然又傳來了腳步聲,雖然輕盈,但我還是聽得很清楚。
我下意識地問了聲:“誰?”
“陶淵明!”
有人淡淡地報上了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