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業不愧為做生意的,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強。
他趕緊打著圓場:
“劉大師,我的那個大舅哥,被茅山派帶回茅山了,原來說昨天就可以回來的,結果今天還沒回來,張總兒子妖毒的事,現在又不能等,所以只能高價請您出手了。”
李建業把‘高價’兩個字,說得很重。
我轉眼看著張震。
張震點頭道:
“是,高價,高價。”
“多高?”
張震趕緊說道:
“隨便您開,只要不是太離譜,您怎麼開都行。”
我點點頭,說了聲帶路。
和我想的差不多,以陶淵的德行,肯定不會一次性把張總兒子的妖毒治好。
拖得越久,他得到的就越多。
估計陶淵自己也沒想到,茅山派會突然把他給帶回去。
這好處,倒是落我身上了。
我拿上揹包,招呼一聲老虎,帶著它一起上了張震的車。
車上,我和張震聊了聊另外一件事。
說的是他父親遷墳的事,他最近老是夢到他父親在夢裡向他求助,說是現在睡的地方很不舒服。
然後張震就想著給他父親遷墳。
他特意從香港請了一個風水師過來,但遷墳的過程並不順利。
參與挖墳的四個工人全部中了邪,一到晚上就發瘋,見人就咬。
那風水師見此情景,更是轉頭就走,說這活給多少錢都不接了。
這事兒很怪,我反正是想不明白。
我現在道行淺,想不明白的事兒,我肯定也不會碰。
聽張震說完,李建業接話道:
“劉大師,這事兒,你搞得定麼?”
我搖了搖頭:
“你們太看得起我了,人家香港來的大師都搞不定,我怎麼可能搞得定,先治病吧。”
聽我這麼一說,張震重重地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
張震家住在市裡的一個別墅區,車開了兩小時才到。
房子很大,很豪華。
裡面人不少,光穿著女僕裝的傭人,就看到兩個,而且還都是那種年輕漂亮的。
張震和家裡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帶著我來到一個房間。
房間裡還有個傭人和一個護士在伺候他兒子。
床上躺著的小孩滿臉青紫,表情痛苦,滿頭大汗。
卻處於昏迷狀態。
我瞳孔微微一縮,小孩的身上冒著黑煙。
不是妖毒!是陰氣。
看來老虎的妖毒早就被祛了。
那個陶淵,是找了個鬼附在這小孩身上了。
孩子太小,不知道他體內的鬼魂是什麼程度鬼魂,要想把鬼魂拔出來又不傷到孩子,這活不小。
見我臉色沉重,張震緊張地問道:
“劉大師,有什麼問題?”
我點頭,給張震使了個眼色,張震心領神會,讓其他人都出去了,包括李建業。
關上門,我開口道:
“張總,妖毒其實已經解了,現在不是妖毒的事兒。”
張震一愣:
“那是什麼事兒?”
我看了看那小孩,說道:
“你兒子是被鬼附身了,而且是人為的。”
“人為的?”
張震頓時臉色一變,低聲問道:
“是那陶淵?”
我點點頭:
“有可能,我也不敢保證,至於原因……”
“我知道了,他開價一百萬,他這是想要錢。”
我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