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你爺爺沒告訴你麼?我是刁狂,專程來教你修煉的,快叫我師父!”那獸形虛影一臉不悅,彷彿覺得蘇勤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件讓他很不爽的事。
“師父?我爺爺是說過會給我安排一位師父來,可是他沒提過名字,更沒有說過我師父不是人吶!”蘇勤的臉上寫滿了驚訝,但心中又隱隱覺得對方能提到自己的爺爺,事情多半不會有假。
而且這位“刁狂”也的確是幫自己殺掉了林家的追兵。
讓一頭妖獸做師父?想想都覺得怪異!
“切,肯定又是蘇戰那老傢伙故意的,說話留一半,讓我自己來解釋。”刁狂的神色愈發不爽了。
不過看了蘇勤幾眼後,它又笑道:“幸好你這小傢伙資質的確不錯,十四五歲年紀就有元氣境中期的修為,雖然是剛剛才藉助元春果突破了一級,但不管藉助外物還是純靠自我修煉,練到身上的就是自己的,你來做我的徒弟,刁爺爺很滿意啊。趕快磕三個頭,再叫聲‘師父’,我就可以假裝答應,勉強收下你了。”
“呃……那個,在拜師之前,可以先介紹一下您是個什麼東……身份麼?”
蘇勤差點把“什麼東西”給說出來,幸好及時改口,不過那意思隨便誰都能聽出來。
但刁狂似乎並沒有不快,反而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錯,看見我這副身軀,你的確是會奇怪。告訴你,師父我已經失去了肉身,你看到的僅僅是我儲存在養魂珠中的靈魂,不過你別怕,我還沒有死,以後能夠恢復身體的,我不是鬼。至於養魂珠麼,喏,這一枚就是了。”
說著話,它把尾巴一甩,那枚白色圓珠便被送到蘇勤面前。
“沒有肉身,只剩靈魂?”蘇勤一怔,馬上又搖頭道,“不是,我其實想問的是,您是種什麼妖獸?”
“呃……原來我誤會了。”刁狂一陣乾笑,甚至還抬起一隻爪子撓了撓後腦勺,表情和動作都無比人性化,就是不知道它撓了是不是真的有感覺。
笑了一陣,看蘇勤一臉的莫名其妙,它又趕緊放下爪子,連養魂珠也收到身後,這才輕咳道:“那個,師父我啊,出身於貂族,所以才會取了個諧音姓刁,我們一族非常強大,我更是比一般的貂都厲害得多,可惜他們和我在很多事情上想法不同,就把我趕出來了,不過我總有一天能返回族中,找回失去的一切。”
“哦。”蘇勤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同時在心裡飛快回憶著關於貂類妖獸的資訊。
“這個刁狂以狂字為名,聽語氣又對自己曾經的實力很是驕傲,恐怕以前的性格也是非常狂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樣的貂族才能培養出這種高手來,居然沒了肉身還能存活。而且它的肉身又是怎麼失去的?難道是被驅趕他的族類所害?”
他心中想著,嘴上卻不好多問,畢竟這屬於對方的**。猶豫了一陣後,說道:“我暫且就相信你是爺爺為我請來的師父了,不過還需要你先露兩手錶現一下,證明真的有做我師父的實力,我才能夠拜你為師。”
“還要露兩手?地上躺著的這些傢伙不都是我殺的麼,還要怎麼證明?”刁狂立刻大叫道。
蘇勤卻搖了搖頭:“你能殺死他們,的確實力不弱,但我認為這還不夠,我有一個仇人,六年前打傷過我爹,當時他才只有十二歲,就已經具備地煞境的修為,如今更不知道達到了什麼境界,我需要在幾年之內就去打敗他,你能幫助我做到麼?”
“十二歲到地煞境,那人叫什麼名字?這樣的天賦比你強了十倍不止啊,我就是變成戰神無殤,也不能讓你追趕上他呀,蘇戰老傢伙這是給我派了個什麼破任務!”刁狂開始捶胸頓足起來,彷彿覺得上了大當。
它說的戰神無殤,是一位全大陸武者都要仰慕的上古武道強者,據說修為已達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