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大的雙人床,床上的被子疊放得很整齊,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張男人的照片。床鋪前面並排擺放著一雙拖鞋,從大小來看應該是女死者的。
“是她丈夫嗎?”我指指床頭的照片問司馬雨。
“不是!”司馬雨歪歪嘴,笑著回答道。
“有什麼發現?”我見他正在研究鐵柵欄上被撬起來的幾根鐵條,於是湊到旁邊問。
“除了這裡,現場沒發現其他出入口了!”他指指鐵柵欄上的洞說道,“兇手是從這裡進來的!洞口尺寸很小,只有身材瘦小的人才鑽得進來!”
在鐵柵欄頂部,主人裝了一根鐵管,平常用來晾曬衣物,此時上面正掛著一張床單。用手摸了摸,還有點溼潤,顯然晾在上面的時間不是很長。
我端祥了一下被撬的鐵柵欄,與司馬雨的看法恰恰相反。——兇手並不是從那裡進來的!
“不用再看了!”我對他說道,“這個洞口是被人從裡向外撬開的。”
“什麼?”司馬雨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有人站在房裡向外撬鐵柵欄,而不是從窗外進來時撬的。”我不得不解釋了一遍。
司馬雨打量著鐵柵欄,從表情看是在努力理解我的意思。
“這樣的狀態,只有從裡面才能撬成這樣。”我解釋說。
司馬雨歪著頭盯著那裡的痕跡看了半晌,用手配合做著各種撬動的姿態。
我不再理他,走到床邊,伸手揭開床單。床單下面的棉絮上,赫然呈現了一片被水滲過的印漬!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做還沒做完的事了!”我對李智林說道,意思是指去解剖屍體。
“找到死者被掐時的位置了?”李智林問。
“沒錯。找到了!”我笑著說。
“在哪裡?”李智林顯得很興奮。
“就是這裡。”我指指那張床。
“可是床鋪很整潔,不像有人在上面行過兇的樣子呀!”
“行兇後也可以整理過的。”我說,“看到棉絮上的水印漬了嗎?那就是受害人死在床上的證據!還有床前的那雙拖鞋。”
李智林想了想後,才恍然大悟:“師父我明白了!”
“你們在說什麼?”司馬雨在旁邊迷惑不解地問。
“你會明白的!”我笑著對他說。然後和李智林走出房間。
第48章 愛的盡頭是什麼(三)
“喂,鄧法醫!你說有人站在裡面撬窗戶,意思是不是指兇手偽裝了現場?”司馬雨在後面問我。
“除此之外,還能有其他的解釋嗎?”我轉過身反問他。
司馬雨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之後我和李智林趕到解剖室,對死者進行了解剖取證。
李智林用柳葉刀劃開了死者的喉嚨,那裡意料之中地出現了喉骨骨折現象。——兇手捏碎了她的喉嚨!
拍完照片後,李智林又取出了勾魂針,一針針地將剖開的地方縫合了起來。
這種情況下,能做的李智林往往搶著去做。
做完這些工作已經是晚上了,刑警大隊通知我和李智林參加案情分析會。
趕到會議室時,副局長林顯著、大隊長潘雲和刑偵大隊的其他民警已經在那裡等著。會議開始後,首先由司馬雨介紹他們那一組人的現場勘查情況,並提出他們的現場分析意見。
從司馬雨的發言可以聽得出來,他並沒有採納我的意見!
“很明顯,這是一起因入室盜竊轉化的殺人案件!”司馬雨說,“推斷的依據有這麼幾點。第一,現場沒發現作案工具,法醫在屍體檢驗過程中也只發現用手掐死者脖子的印跡,這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