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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門的事!我們可不能要求嫌疑人來證明自己無罪。”我爭辯道。

“這不正收集著嘛!”董建國笑了。他似乎很樂於看到我著急的樣子。

潘雲在旁邊開口說道:“先別爭了,還是先向局領導彙報情況之後再做定奪吧!”

這時辦公室民警小葉走了過來,對潘雲說道:“潘隊,辦公室有叫姓張的心理醫生說要見大隊領導!”

“心理醫生?我又沒精神病!他要幹嘛?”潘雲皺起了眉頭,看看我說道,“鄧法醫去接待一下,沒有什麼事就打發他走!添什麼亂!”

“董建國繼續審訊孫其,但要注意方式,別先入為主地指向性問話,不能一張口就問他為什麼把死者藏在衣櫃裡,這可有誘供的嫌疑!”

最後,潘雲轉頭對鍾任之說道:“麻煩師父跟我一塊去局領導那裡彙報案情!”

潘雲沒有讓我一起去彙報案情,看來並不支援我的觀點。那時我到北江市沒多久,他還沒有像現在這樣信任我!

我看看鐘任之,轉身走了出去。

那件事成了我心裡的一個心結,以致於後來雖然經過破案證實了我的觀點是正確的,我也沒有高興起來,這種情緒一直延續到師父後來跟我講的一個故事。那個故事也是他的心結,讓他大半輩子不能釋懷!

那天我跟著小葉去了辦公室,就見到了心理醫生張德生。

“我是‘彼岸花’心理諮詢所的諮詢師。我叫張德生!”剛見面張德生就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

“聽說你要見領導,首先申明我不是領導,領導正在辦理一起大案子!”我伸出手同他握了握,“但我是受他的委託,有什麼事可以先跟我說,我一定轉告。”

“在我預料之內!”張德生笑著說,“在我沒有說明來意之前,領導是難有時間‘接見’的!”末了他說了一句:“我是為孫其的事來的!”

我看著他,心裡揣測他是孫其的什麼人:“我是這個案子的法醫,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我是孫其的心理醫生。”張德生說完,看著我的表情。

我很吃驚:“心理醫生?你是說孫其有精神病?!”

“是的,他患有精神分裂症。”

“什麼時候開始患病的?”

“可能是他上一次坐牢之前的時候。”頓了頓張德生說,“當然因為無法確認,所以也不能肯定。”

“如果他坐牢之前就有精神分裂症,那麼他是不應該坐牢的!”我心裡愈發吃驚。

張德生點點頭:“沒錯!但我接觸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監獄裡了!所以說不清楚是入獄之前的事還是之後的事了!”

我屏息聽他說下去。

“他的精神分裂症,是在入獄不久後表現出來的。當時監獄需要跟犯人做義務心理輔導,我是那裡的輔導員。孫其的精神分裂證表現為幻聽幻覺,聽到有人要害他的聲音,覺得處處不安全,所以刻意迴避社會。他還有一個習慣性動作,時常拉衣領、縮脖子,似乎想把自己隱藏起來。那時候的他,就像一根被壓縮了的彈簧,稍有拔弄就會爆發!”

這讓我想到孫其拿刀砍傷自己妻子的事!

“心理輔導進行了兩年,但很慚愧,一直沒有找到他精神問題的原因。他妻子也不知道!在我對他進行治療的兩年裡,他的妻子時常到監獄裡探望,配合了我的治療。”張德生繼續說道,“那兩年他有所恢復。我的心裡治療只是起到很小一部分的作用,大部分得益於他妻子。那個女人受到傷害後一直沒有離開他,成為他精神上的支柱。”

我靜靜地聽著,不由得敬佩起孫其的妻子來。

“那個女人不簡單。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沒有離開孫其?那個人曾經多麼無情地傷害過她!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