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的樣子大吃一驚,還以為家裡在草原的牧場出了什麼大事,那曰暮現在的樣子,一定是走的非常倉促,連自己誥命夫人的儀容都不顧了,聽到那曰暮講述了前因後果,就頭疼的只想捶腦袋,如今夫君在嶽州開始收網了,如何能讓他知曉,必須封鎖訊息,等待夫君打完仗之後再說。
才要告訴那曰暮夫君現在的難處,要她千萬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老奶奶,老奶奶這兩年身體也不算好,就是脾氣越發的暴躁了,年紀越大,好像變得更加感情用事。
還沒等她說這些,就聽見外面一大片請安的聲音,不用說老奶奶已經出現了,這就沒辦法了。只能聽天由命。
老奶奶看都沒看那曰暮一眼,把自己的胖孫女抱在懷裡,肉肉,蛋蛋的親個沒完,看到閨女亂蓬蓬的頭髮,長吸了兩口氣,算是讓自己安靜一下,問那曰暮為何會如此狼狽。
見到老奶奶,就抱著老奶奶的腿嚎啕大哭,肩膀都一抽一抽的,斷斷續續的講了霸道的祿東贊逼迫自己的前因後果,辛月鐵青著臉,老奶奶臉上也非常的難看,懷裡抱著雲暮,摸著小閨女亂糟糟的頭髮,不斷的說:“我可憐的兒,我可憐的兒。”唸叨了兩句就衝著辛月發脾氣:“給你夫君去信,現在就去,他在洞庭湖忙著殺賊寇,卻不知道自己的閨女卻在被人欺負,讓他回來,我要好好的問問他這個爹爹是怎麼當得,怎麼就這麼狠心把閨女扔在草原上,三年都不聞不問。”
辛月為難地說:“奶奶,夫君正在大戰,如今正好到了關鍵的時候,我們不宜給他添亂,您放心,有孫媳在,沒人能動我家雲暮一根汗毛。”
老奶奶的氣更大了,指著辛月說:“老婆子不懂什麼軍國大事,我只知道我的兒我的心肝寶貝被人家欺負了,可憐的,才四歲,這還不到四歲啊,足足還有三十七天才滿四歲,就有人動了心思?我不管,現在就去寫信。”
辛月為難的當著老奶奶的面寫了信,並當著奶奶的面唸了一遍,老奶奶吧二管家喊了過來,要他立刻就派人去嶽州,把這件事告訴雲燁;如果還想看到活的自己,就趕快回來,要不然自己就會被氣死了。
雲奶奶可以不在乎孫兒有多少錢,也不在乎孫兒做多大的官,她絕不允許孫兒成為一個薄情寡義的人,家天下,家天下,活了這些年的老奶奶早就看透了這個世道,只有自己的家人才是自己最重要的支柱。
信送走,老奶奶又開始數落那曰暮,才數落了兩句,就被雲暮糯糯的喊了兩聲祖奶奶,老奶奶頓時就忘記了自己要教訓那曰暮的事情,親自帶著丫頭去洗澡,換衣服。
雲寶寶雲壽才送走久居京城的哥哥李容去了嶺南,就發現家裡又多了一個妹子,這讓他產生了極大地困惑,為什麼自己的哥哥,妹妹都是從外面突然出現的,而不是像家裡正在吃奶的弟弟妹妹那樣一直在自己身邊,伸長了脖子看看花園的月亮門,很是擔心從那裡再走出一個哥哥,或者姐姐之類的,因為他發現自己失寵了……
雲奶奶說好了要帶丫頭去洗澡換衣服,也不知道祖孫兩個是怎麼商量的,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廚房,這地方,老奶奶兩三年都難得來一次,廚子見到老祖宗來了,趕緊出來迎接。
“把家裡所有能吃的好吃的都給老身做一遍,小娘子回家了,現在要看看她都愛吃些什麼,趕緊的,我們洗沐完就要吃。”
說著話就看到丫頭正在努力的從一隻烤雞身上卸雞腿,弄得兩手油,想要阻止,卻隔著廚子,頓著柺杖對廚子說:“都瞎了,沒看見寶貝要吃雞腿,還不趕緊去幫忙。”
那隻該死的烤雞在廚子的刀下立刻就成了小塊,並且所有的骨頭都被剔了出來,因為老祖宗說了,要是噎著小娘子,所有人的腿會被打斷。
燒雞腿就吃了兩口,雲暮又發現了好大的一個醬豬蹄,看著好像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