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的航線,更別提我們的目的了。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愣愣的看著從飛行器上走下來的乘務員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至於哪兒出了毛病,我卻說不出來。
這些乘務員當中,似乎有人散發出某種不自然的資訊素,但我無法解析這資訊素的含義,它有些紊亂,混雜著好奇、得意而又困惑的情緒,總而言之,那人顯得有些不自然。
但這資訊素並不顯著,也許那不過是我多心了吧。
雪公子見我發呆,大概以為我老毛病又犯了,也不來盤問我,而是朝機組人員拍了拍手,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隨後有人從飛機導軌上推下來一個寬敞的大棺材,雪公子翻身鑽了進去,對我們三位同行者說:“漂洋過海的時候,我需要在棺材中睡眠,這是血族的詛咒,也是最不方便的地方,請三位原諒我的無禮。在我休息的時候,我希望三位隨意享用飛機上的一切設施和服務,千萬不要感到拘束,謝謝。”
說完,他蓋上棺材蓋,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乘務員趕緊跑過來,將棺材推上飛行器的貨艙。
我們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笑容,覺得這一幕有些好笑,尤其是對於雪公子這樣要面子的貴族來說更是如此。我們推著行李,在乘務人員的帶領下走上了飛行器,朝身後的那些送行人揮手道別。
飛行器的噴射器發出耀眼的紅光,強烈的氣流讓它騰空而起,機長調轉方向,飛行器的引擎咆哮著轉動起來,它越升越高,很快遠遠飛離了機場,漸漸讓整座城市的霓光夜景變得一目瞭然。再過不久,陸地景象徹底消失不見,無邊無際的灰色雲層取而代之。
陸檀驚喜的歡呼道:“天哪!飛行器耶!我身邊的那些朋友知道這事兒,肯定要羨慕的睡不著覺啦!”她掏出手機,飛快的傳送了一條朋友圈訊息,隨後得意洋洋等待著朋友們發來羨慕嫉恨的評論。
我心想:若是有人有摯友先生那樣的本事,又故意盯梢的話,只怕你這麼一擺弄,可把我們大夥兒的行蹤全暴露啦。
但見她如此興奮,我卻也不好掃興。
因為我自己也忍不住發了一張飛行器內部的照片呢,這是人類盲目攀比的劣根性,這是罪惡的虛榮心在引誘我們犯錯,這是骨子裡難以抑制的蠢動,這是流淌在血液中渴望得到關注的本能。
這飛行器內部裝潢的簡直富麗堂皇,窮奢極欲:絲綢的窗簾,軟綿綿的地毯,舒適的沙發和床鋪,位置巧妙的餐桌和食物,六十吋的液晶電視以及環繞音響,這飛行器簡直比我現在的狗窩裝修的還要漂亮。
陸檀四處轉悠了一會兒,老毛病犯了,又開始對無策勾勾搭搭起來,也許她不過是想與他親切的攀談罷了,但她長年累積下來的習慣讓她說話宛若**。
她說:“喂,無策弟弟對嗎?我們還沒好好說過話呢。”
無策說:“是啊,陸檀小姐。”他顯得有些木,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好歹那不知所謂的緊張算是消失了。
陸檀撒嬌著說:“你怎麼那麼冷淡嘛,你就叫人家陸檀就行了。”說著哈哈笑了起來,伸手搭在無策肩膀,神態親暱,頗有嫵媚動人之處。
無策滿面通紅,跟著傻傻笑了幾下,眼見陸檀越靠越近,手腳不知該往哪兒放。
陸檀作弄了他一會兒,見這人有些木訥,似乎也覺得有些無聊,嘆了口氣,又來招惹我。我裝出睡覺的模樣,鼻孔的鼻涕冒泡,她見了心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