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不清楚了。

不過那把菜刀的強度，肯定是實打實的。

至於代價？那就不是自己該擔心的事情了，那是左源該擔心的事情。

車身逐漸平穩地停下，左源朝著身後的站臺看去，在街邊只有一根樹立在原地的鐵桿，鐵桿上面焊著一面鐵板，上面寫著站臺的名字和一些公交車詳情。

但是沒有人站在外面。

“沒人？這也會停？”

黎慶也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當他看見站臺上沒人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頓時緊繃了起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不太妙的情況正在發生。

“你們幾個！”黎慶突然衝著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四個活人低吼道，“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聲，明白了嗎？”

四人愣住了，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懂了嗎？！不然我也不確定能不能保住你們的性命！要是你們自己作死，我是肯定不會來救你們的！”黎慶的面部肌肉幾乎都在發力，他的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情況的緊急讓他沒有辦法溫聲細語地去和這四個人商量交談。

聽到黎慶暴怒般的嘶吼，四人被嚇得不輕，只能連連點頭，不敢出聲。

“怎麼了？”在這種時候還有閒情逸致發問的也就只有左源了，“你屁股也被座椅給燙著了？”

黎慶搖搖頭，全然沒有開玩笑的興致，“站臺上沒人，那事情就不妙了。每一個站臺必然會有乘客上車，但如果公交站臺上沒有活人，上車的，就會是些別的東西了。”

左源眼神微動，“所以，上車的會是鬼屍嗎？”

“說不準，”黎慶咧嘴，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也可能，是貨真價實的鬼。”

坐在後排的四個活人把倆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先不說他們知不知道鬼屍和鬼之間有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光是鬼這個字兒，就把他們幾個嚇得不輕。

“鬼……就是剛才站在車頭前的那個女人嗎？又，又來？”

男生用手肘捅了捅那個中年男人，“你不是說鬧鬼你來一個幹一個嗎？你怎麼不上啊？”

“你他媽……”中年男人忍不住罵道，“口嗨也當真啊？網路鍵盤俠沒見過？說什麼把你戶口本給燒了，他們這麼幹了嗎？虧你還是個學生！”

“噓！”女生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且坐在她旁邊的男生也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她在發抖。

“來……來了……

“有東西，要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