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遠了。
“你倒有些心思,弄得出這樣的吃食。”梁太后高高在上,墨菲跪在下面,目光所及之處,除了華麗的裙襬,就是那帶著大紅寶石戒指的手了。就連祖母綠的扳指都俱全,染得腥紅的長指甲,濃郁的花粉香……墨菲能想像得出來,這位也算能征慣戰的太后,依舊是光彩照人。
“太后娘娘,奴婢也沒別的本事,只能在吃食上下功夫,針線什麼的一概不行的。”墨菲故作卑微。
“這些日子太子胃口不好,你倒也費了心,自是該打賞的。”梁太后隨口賞了幾樣後,“聽說你烤肉餅的手藝不錯,一會兒做了些,哀家也嚐嚐看。”
“是。”墨菲根本不抬頭,應了一聲後就被帶了下去。
五月初,墨菲做的東西漸漸佔穩了腳根,依舊的不多言,安靜地幹著自己的一攤活兒,使得原本要給她臉色看的那些人,都沒個下手的機會。因為她什麼都不參與,哪怕讓幫著打下手呢,都安靜地去做,半點兒沒脾氣。且墨菲時常弄些新鮮的,送與大家嘗不說,還交下不少宮女,就連太后身邊的大宮女,對她也越來越和氣了。
六月底,新鮮的瓜果多了起來,新鮮的魚蝦也多了。雖說主食還以牛羊肉為主,但有了這些輔食,墨菲做出的菜餚花樣也更豐富了起來。現在,梁太后十有**會吃她做的菜了,這讓墨菲越好的謹慎起來。沉住氣,是最關鍵的。
梁太后是個多疑的人,這與她這幾十年的風雨經歷不無關係。但凡她吃進嘴的,都會讓相應的廚娘在特定的小廳裡同食。墨菲一直很坦然地一一吃下,如同其他人一樣。只有回到自己的小屋後,有時喝蜂蜜水,或喝杯牛乳。反正飯後喝些水,這很正常。當然,也有提前喝牛乳的時候,這事做得多了,大家都習以為常了,還贊怪不得白大娘膚色這麼細白呢,原來是愛喝牛乳。於是喝牛乳的習慣也漸漸自小廚房裡的廚娘們開始散波出去。
一日有廚娘做了烤羊腿,墨菲見有新鮮的西瓜蜜瓜,便只做了個水果沙拉,用自制的酸乳拌了,當甜點送了上去。結果梁太后居然吃服了那沙拉的口味,便時常點這道甜品。
墨菲自然是願意的,且梁太后慣喜羊肉,於是那西瓜便時常出現。還有,若是有狗肉火鍋的時候,她必會冰鎮些綠豆湯給太后解暑,牛肉里加栗子,油炸花生米配酸辣胡瓜條什麼的更是常事。
入了九月,梁太后居然臥床不起了。太醫日日請脈,也只說太后憂思過甚,易寬心為上,再開些溫補之藥,並要求廚房做些藥膳。墨菲正中下懷,百年老參下鍋後趁人不備,放幾條蘿蔔,之後再挑出,丟進灶臺,於是太后的身子越補越虛了起來。
九月底,梁永能進宮探視,順便把偶感風寒的墨菲帶回府。
“是不是你做的?”梁永能立於墨菲的床前,面色陰沉。
如今朝上風雲欲起,讓梁永能有些後悔,當初沒堅持著把她押送回去。
“我做什麼了?”墨菲無力地靠在床頭上,“你倒是瘦了些,怎麼,終於下決心減肥了?”
梁永能尷尬一閃,便回過神:“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麼。當初你去了哥哥府上沒多久,他也一樣的臥床不起,跟太后此時極為相似。”
墨菲沒好氣地翻他一眼,“我還在你府上待過呢,怎不見你臥床呢?”
梁永能沉吟了片刻,坐到床邊,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是你不捨得對我下手。”
“去,你倒會臭美。”墨菲笑嗔地轉過臉,讓開那隻手。“我怎麼了,你就這麼認定了是我?”
“就是什麼都查不出來才讓人覺得奇怪。不然,你千里之遙來此做甚?”梁永能不肯放棄地追問。
“好吧,我承認原本是有些想法的,不過你也知道,宮裡比你哥哥府上還嚴緊,當初在你哥府上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