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沒說啊。”林希放開了手,放鬆的跌坐在了床上。
……
片刻的沉默讓兩人都有些尷尬。
“那……,嗯……”顯然丹尼斯的那句話真的讓林希很意外,宛若解酒藥,讓他整個神情都嚴肅了,眼神也清明瞭,只是言語突然變得支支吾吾了。
見丹尼斯一直不說話,好像大型金毛犬一樣的看著他,林希有些鬱悶的攏了攏頭髮,自言自語到:“□□麼?我根本不擅長這種事。”
不擅長?丹尼斯懷疑自己聽錯了。明明昨晚在床上那麼熱情,為什麼還認為自己不擅長?
“林先生……”
“叫我Kevin(凱文)。”
“Kevin,你經常喝酒麼?”
林希意外的看了看丹尼斯,“為什麼這麼問?”
“沒,沒什麼,看你深夜坐在公園門口,只是有些擔心。”
“我根本不會喝酒,真不明白耀暉那麼愛酒的原因。不喝醉了怎麼跟初次見面的人做這種事。”說著林希開始脫衣服,瞥了一眼從他開始動作以來就在緊張的丹尼斯,把那份緊張會錯了意,笑了笑說:“不用緊張,反正我今天也很累了,什麼也不做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當……當然沒問題。”丹尼斯從剛剛就無法好好的說話,完全是因為月光下即使林希穿著衣服,即使什麼都不做還是讓他莫名的燥熱。
“那麼,我們睡覺吧,這裡只有一張床,睡一張床可以吧。”
“可以。”
…………
…………
躺下沒多久,丹尼斯就聽見了林希已然入睡的均勻呼吸。
還不如做點什麼!丹尼斯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有些鬱悶的想。抱著昨夜跟自己激情纏|綿的人,聽著對方的呼吸,嗅著發中的清香,這絕對是最新式的虐待刑法,而用此刑法懲罰他的,正是他自己。
他們雖然都穿著睡衣,但布料根本阻隔不了不斷傳遞的體溫。
睡著的林希還會不自覺的在他的身側尋找舒適的位置,短髮在他的腮邊蹭來蹭去,讓他心中隱隱的欲|望火苗時旺時滅。
丹尼斯真的有些後悔自己的中國之行,因為這個他並不瞭解的中國人,好像是上帝派下來專門虐他的。
“耀暉,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林希的夢話聲音很輕,吐字也很模糊,但丹尼斯還是能一字不差的聽懂。
而月光下,說著夢話的林希眼角晶瑩的淚痕,讓丹尼斯的心彷彿被利劍戳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無邊的疼痛一直延伸到指尖。
這種痛很複雜,他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個痛法。是為林希傷感多,還是為自己傷懷多。
“要是你知道,你等待的人,永遠也回不來了,會怎樣?”
丹尼斯自言自語的說著,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是他自己的心聲。
“告訴他吧。他有權知道。”
“不能告訴他,那樣他太可憐了。喜歡男人的他一定喜歡那個叫韓耀暉的男人。如果你告訴他韓耀暉已經死了,搞不好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現在已經夠瘋狂的了!為了沒有未來的事情而等待,將來知道真相,不是更受傷?長痛不如短痛!”
“不行!再說了,那個叫韓耀暉的人所寫的信上說,希望撿到此信的人能代替他照顧林希,每年還要寄生日禮物給他,不就是代表,要讓林希認為他還活著?”
“可他的明信片上也寫了‘不要等我’這種話,還不就是要說明白?”
“不要吵了!”丹尼斯被自己心中生出來的兩種意識吵的有些受不了,不禁大喊了一聲,差點把林希吵醒。
為了避免自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