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和一眾官員、宿老,直接登上三樓。」
「而其他學子,以詩文論成績,作一首詩詞,由大人們選撥,選中的可以登上二樓,二樓者,再作一首詩,被選中者,可登上三樓,和諸位大人同坐飲酒。」
秦觀心想,這群文人還真是麻煩,臭規矩真多,喝個酒參加個詩會,還要弄什麼選拔賽。
不過好像古人們就好這一口,搞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規矩,還樂此不疲。
「少遊兄,你之前應該已經準備了吧。」鄭達看著秦觀問道。
「準備什麼?」
「當然是準備詩詞了。」
秦觀疑惑問道:「不應該是現場做的嗎。」
秦觀覺得,詩會作詩,自然是要像曹植那樣,來個什麼七步成詩,現場靈感迸發才對。
旁邊一個學子驚詫的看著秦觀,道:「秦兄,就算是參加詩會,又有幾人會現場作詩的,一首詩詞,往往要經過千錘百鍊,仔細雕琢才好拿出來示人,你真的以為人人都是曹子建嗎。」
又有一人道:「很多詩會,都是某人作了一首好詩詞出來,想要揚名,然後就邀請同窗好友,開一個詩會,藉機宣揚自己的詩作,誰不是如此。」
這話卻是把秦觀說愣了,原來,古人都是這麼玩的嗎。
好像和自己想像的,有些差距啊。
鄭達看秦觀的樣子,擔心問道:「少遊兄不會真沒準備吧。」
「難道你們準備了。」秦觀掃視了一圈同桌好友。
其他人都點點頭,鄭達說道:「我準備了兩首,上三樓我不指望,只希望今年能夠登上二樓就好。」
秦觀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說道:「無妨,我現場作詩就好,實在作不出,就當看戲好了。」
這時鄭達遲疑了一下,在秦觀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少遊兄,不可輕視啊,我聽說,外面已經有人在傳揚你是江南『小詩仙』,將你高高抬起,如果你今次不做出一兩首好詩詞,怕是會被人笑話,甚至名聲大損。」鄭達說道。
秦觀十分詫異,「『小詩仙』,還有這種傳言嗎?」幾天沒出門,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了這樣的名號。
剛想問清楚,就聽廳內一陣喧譁。
「逸辰兄來了。」
「哎呀,是沈社長來了。」
「行之兄。」
秦觀好奇是誰有這麼大陣仗,可以讓大廳內的學子們紛紛問候。循聲看去,就見望月樓門口走進幾人,為首之人,是一個同樣穿著月白書生袍的年輕公子,長相只能說是清秀,不過一雙眼睛,卻是透出幾分神彩,能看出此人精神氣很足。
此時廳內已經有好多人站起來打招呼,秦觀還注意到,此人身後幾人中,有秦觀的一個熟人,正是柳肅柳純元。
「行之,這次應該準備了幾首好詩詞吧,我們又可以欣賞到行之的大作了。」
「沈公子被譽為杭州第一才子,詩文自然是好的,這次的七夕詩會,肯定又是沈公子拔得頭籌。」
「沈兄一來,看來我們又沒有機會了。」
對於這個沈逸辰,秦觀原來的記憶裡並沒有什麼印象,好奇問旁邊的鄭達,「這沈逸辰什麼來頭。」
鄭達道:「沈逸辰,字行之,前年院試案首,而且此人素有文采,在咱們杭州很是有些名氣,被譽為杭州第一才子。」
「第一才子?」
秦觀驚訝,杭州第一才子,不得了啊。
他好奇問道:「難道杭州他最厲害,以前就沒有出過什麼第一個才子嗎。」
「不是,第一才子不是固定一個人的,以前自然也有,只不過那些人考中會試,或是年歲大了,這個名頭自然就會捨棄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