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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令妹已經向我表示過感謝。
說起來,咳咳咳……昨晚令妹照顧了我一晚上。
我也欠令妹,咳咳,一句謝謝。”
這個時候,於少卿已經冷靜了下來。
那個跟烏日娜一起離開的姑娘,不可能會是寶貝。
如果是寶貝,昨晚見到他後,又怎麼可能會不與他相認?
方才因為聽見跟寶貝類似的聲音所升騰起的熱切希望,被猶如氈房外草原上的積雪給撲了個乾淨。
心裡頭發苦。
於少卿側過頭,左手握成拳,抵著唇部,咳得撕心裂肺,聽得滿都拉圖跟旭日干都不約而同地微微皺起了眉頭。
滿都拉圖眼底閃過一絲不解,烏日娜是今天早上才搭父親的車過來的,怎麼可能是恩人口中照顧了他一整晚的人?
滿都拉圖不知道為什麼於少卿會有這樣的誤會,見於少卿咳得厲害,他無瑕多想,連忙轉頭對旭日干道,“旭日干,去幫我給先生倒杯水過來。我扶先生進屋。”
“好,我馬上就去。”
滿都拉圖、旭日干跟吉雅的哥哥卓力格圖都是很好的兄弟。
卓力格圖不在家,兩人也就充當招呼客人的角色,何況,於少卿本就是滿都拉圖尊貴的客人。
旭日干去倒了水回來,滿都拉圖已經扶著於少卿緩緩地在床沿坐下。
“我自己來吧,多謝。”
於少卿用左手接了水杯,因為腰部疼得實在厲害,以至於握水杯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滿都拉圖不動聲色地將於少卿的反應看在眼裡,心底對這位看上去有些纖瘦的漢族男子很是心生幾分好感。
“您救了阿木古郎,是我納古斯家的大恩人。敢問先生如何稱呼?”
滿都拉圖一直等到於少卿喝完水,接過他手中的空杯,方才開口問道。
納古斯自古就是草原的貴族,便是建國後,到了滿都拉圖的爺爺那一代,都還是世家大族。
滿都拉圖的一言一行就代表了整個納古斯,是以,滿都拉圖的行為做派總是比同年齡要沉穩許多,在其他人眼裡,尤其是在吉雅看來就顯得有點老古板。
於少卿出身書香世家,他倒不像旁人那樣,舉得這位蒙古青年太過古板,相反,對彬彬有禮的滿都拉圖印象頗佳。
說話就會扯到傷口,於少卿索性用放在床邊的手機,在備忘錄的介面打了幾行字——
“納古斯先生不必太過客氣。
我的車陷在了雪地裡,我徒步尋找救援。
於草原狼口中救下令弟是巧合,令尊也助我出了暴風雪。
說起來,或許是冥冥當中自有定數。
納古斯先生實在無需太過掛念於心。
於少卿。”
於少卿在備忘錄的末尾沒有加上自己的署名,這是在回應方才滿都拉圖對他姓名的提問。
滿都拉圖是個通透之人。
他朝旭日干使了個顏色,對於少卿微微點頭道,“於先生,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這裡是我好兄弟的氈房。您大可以在這裡好好養傷。
中午我會再讓烏日娜送吃的過來。
您先好好休息。”
滿都拉圖原本確實是過來想要接於少卿去他家氈房休養的。
他家氈房比吉雅家氈房要更加寬敞一些,而且等到德木圖阿叔一家回來,吉雅家就會時不時地有牧民過來看病,不利於於先生的休養。
只是眼下見於少卿咳得這麼厲害,身體似乎有些虛弱,只好把人接回去休養的計劃暫時延後。
滿都拉圖幫著於少卿把之前烏日娜支起的小桌子上的碗碟都給收拾了,連小桌子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