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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又改變主意了?
於少北的助理已經替孟雲澤跟於少卿提前訂好分別去往F市跟羅市的機票。
航班時間非常接近,分給在下午一點多跟兩點多。
到大哈齊驅車需要四五個小時,於是,孟雲澤跟於少卿決定明天一大早就走。
至於於少北,有於少卿跟孟雲澤在,他當然只有乖乖配合聽話的話。
明天一早要走,於是這天夜裡,於少卿提前去吉雅家,跟額爾德木圖以及娜仁託雅一家告別。
卓力格圖跟吉雅都不在,據說是去烏日娜的家裡,給烏日娜過生日去了。
那天烏日娜從馬背上摔下來,因為墜馬時她護住了頭髮,因此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這幾天都在家裡養傷。
出不了門,所以只能請朋友到家裡一起去慶祝了。
家裡只有額爾德木圖跟娜仁託雅兩夫妻。
聽說於少卿要走了,都有點驚訝。
但是人家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要走是自然的。
兩夫妻分別說了幾句祝他一路順風之類的話,額爾德木圖還贈了他自己特製珍貴的創傷藥給於少卿。
於少卿本來還想等吉雅回來,想要尋個機會,單獨跟她談談。
結果等到九點多,吉雅都沒有回來。
老人家休息得早,於少卿也不好多做叨擾,閒話了幾句也就告辭出來了。
“於先生,於先生……”
快要走到自己入住的氈房,於少卿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一轉頭,就看見吉雅手裡打著手電筒,踉踉蹌蹌地跑向他。
吉雅跑近,尚有好幾步的距離,於少卿就聞見她身上有一股酒味。
於少卿趕緊上前走了幾步,把人給穩穩地扶住,低頭看她,“你喝酒了?”
喝酒了,在雪地裡摔倒,可不是鬧著玩的。
“喝了一點點,不,不多。
於先生,我聽阿布跟額吉說,你,你是明天就要走了麼?”
吉雅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在烏日娜家裡給她慶祝的時候,心裡頭直打鼓,七上八下的,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
烏日娜受了傷,不宜飲酒,滿都拉圖就替她招呼客人。
吉雅跟滿都拉圖碰了幾次杯,酒勁就有點上頭了。
他們幾個都還在烏日娜家裡玩,吉雅藉口喝多了,想睡覺,就溜回來了。
回到家,吉雅就聽阿布跟額吉說了於少卿明天就要回羅市的事情。
吉雅是又震驚又難過,那人明天就要走了,竟然也不來跟她道個別麼?
明知道於少卿心裡裝的是誰,那一刻,吉雅卻是顧不得許多。
滿腦子都只有,“於先生要走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這樣的念頭。
匆匆忙忙地跟阿布還有額吉說了一聲,藉著酒勁,衝動地就追上來了。
總算是被她給追上了!
於少卿扶著吉雅,吉雅就靠在她的肩頭喘氣。
“嗯。我出來的也挺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吉雅抬起頭,臉色略微發白地看著於少卿。
“那,那你以後還來麼?”
不等於少卿回答,吉雅便又自顧自地回答道,“你以後肯定不會來了,對不對?
我看過地圖。
羅市跟內蒙那麼遠……
你不是這裡的嗯,自然是要回去的。
也好。
那,那我先祝你一路順風啦!
明天,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說罷,吉雅就一把將於少卿給推開,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吉雅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