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屬於自己的責任,推給,去換一份心安理得。
孟雲澤衝了澡,穿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就看見初夏情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緊緊地攥住懷裡的抱枕,眉目低垂,像極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那樣地無助。
孟雲澤走過去,抽走初夏懷裡的抱枕,把人抱在懷裡,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鬢角,無聲地安慰。
此刻,初夏確實需要一分慰藉。
電話那頭的苗巧梅還在分析利弊,初夏把頭靠在孟雲澤的肩膀上。
忽地,咬住下唇。
“阿媽,我不想去。”
初夏以為,自己會跟以往一樣,不管心底有多不願意,為了遵守母親的意願,還是會勉為其難。
當明確地說出自己的拒絕之後,初夏這才發現,原來拒絕的話,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說出口。
“你說什麼?!”
“阿媽,我……”
苗巧梅大怒。
她根本不給初夏解釋的機會,“唐宇的生日晚宴,你必須得去!
以唐宇今時今日的地位,屆時出席他生日晚宴的嘉賓一定都是些有錢有權的大人物。
他們肯定都認識唐柔,可是他們知道你才是唐宇的大女兒嗎?
詠詠,你現在年輕,你就算不為阿媽打算,你也得為你自己打算。
你有沒有想過,唐宇百年歸去,他的那些遺產如何處置?
你現在不在那些人面前混個臉熟,將來如何拿到那些本該你也有份的遺產?”
初夏愕然。
她以為,阿媽純粹是不甘心,一心想要她跟唐柔之間較出個長短來,所以才執意要她出席這次的晚宴。
一段失敗婚姻的婚姻,最可悲之處,不是它又製造了一對曠男怨女。
而是他們明明情緣已盡,互相之間卻不肯輕易放過,甚至把孩子當成他們彼此鬥爭的工具。
“唐詠詠。
你是不是有了男人,便連阿媽的話也不肯聽了?
還是說,你得阿媽開口求你?
啊?”
“……”
這兩個問句都太過誅心。
週五。
唐宇生日晚宴,在他跟阮涵所居住的別墅舉行。
孟雲澤也收到了唐宇生日晚宴的邀請。
紅色的封面,燙金的字型,無一不宣告主人對這次晚宴以及在細節上的重視。
“你阿媽還是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別說你父親是否當真有把他部分遺產留給你的心思,即便是有,阮涵又豈能同意?
你父親能夠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離不開唐家的幫扶。
他是不會得罪阮涵的。
我還是那句話,你想去就去。
如果真的不想參加,我們現在就走。
凡事,都有三叔給你兜著。”
把邀請函交給門口的侍者,兩個人走過彩燈裝飾而成的拱門,來到庭院裡一棵樹下,孟雲澤撫平初夏微擰的眉,眉峰微挑,語氣霸道。
說到底,孟雲澤才不在乎什麼唐宇的仕途,苗巧梅的不甘。
在他心裡,什麼唐宇,苗巧梅統統疊加在一起,也不敵她的詠詠一根頭髮絲來得重要。
孟家從商,主要人脈還都是在商界。
三叔今晚要是都不進去跟打一聲招呼就跟她走了,肯定會得罪父親。
縱然唐宇不能拿父親怎麼樣,卻未必如三叔所說得那樣輕巧。
然而,即便如此,三叔仍是說,凡是有他兜著。
初夏主動握住孟雲澤的手,“還是進去吧。
來都來了。
而且……這件禮服好貴,過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