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顯達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隻手勾住了唐柔的肩膀。
唐柔的出現落在肩膀的那隻手上,眼神冰冷,“把你的手拿開。”
郭顯達不以為意地縮回了手,仍舊嬉皮笑臉地問道,“跟哥說說唄。
到底打算幹嗎去?
可別告訴哥,你僅僅只是過去送祝福。”
唐柔很煩郭顯達。
除了郭顯達總是妄想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郭家的背景不乾淨。
她爸警告過她,讓她離郭顯達遠一些。
再則,“你當初是怎麼答應過我的?
幫我調查初夏,給她點教訓,結果,嗯?
你告訴我!
為什麼她還能好端端地出現在我父親的晚宴上,啊?”
壓低的嗓音難掩唐柔的怒火。
“祖宗。
這能怪我?
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OK,你老爸前妻的女兒,她上班的地方可是在警署,我能進警署抓人?
下班,就是回她的寢室。
警署宿舍都有巡警換班的好嗎,我能耐通天我也從裡頭偷不出人啊。
下了班就更別提了,你三哥幾乎無時無刻不跟她膩歪在一起。
我倒是想下手,問題是,她沒給我那個機會啊!”
唐柔的心裡有火,郭顯達又何嘗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就為了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唐大小姐最近在幾次公眾場合,每次見到他都給他甩臉色看。
是,他郭顯達是看上了她唐詠詠,可他又不欠著她。
電話找她,永遠是在通話中。
家裡堵她,管家總是告訴他小姐人出去了。
去她畫館找她,助理直接回絕他說唐小姐不見!
今天這晚宴,他原來也沒資格出席,還不是為了見她唐柔一面,才死乞白賴地託人要到了這麼一張邀請函?
他這般做小伏低,圖個什麼?
圖她唐詠詠不把他當人看,把他踩泥底麼?
“別為你的無能找藉口。”
郭顯達的這番剖析,並沒能換得唐詠詠的理解。
他面無表情地睨了郭顯達一眼,冷冷地轉身就走。
郭顯達勉強維持著面部表情,眼神陰鷙。
……
孟雲澤跟初夏對發生在角落裡的這場爭執全然不知。
他挽著初夏,款款地走至被賓客包圍著的唐宇和阮涵兩人。
而原本圍著唐宇夫婦的賓客們自發地讓出一條路。
“唐叔,生日快樂。
我跟詠詠祝您福祿雙全,壽比南山。
阮姨。
你比上次我見到你的時候,又年輕了許多。
可否請教您是否有什麼保養的秘訣?
我回去好告訴家裡的老太太,老太太一高興,今年的壓歲錢肯定不會少給。”
孟雲澤將手中的禮物遞給給唐宇。
幾句風趣幽默的話,不僅哄得唐宇跟阮涵夫妻不自覺地就笑了,就連周遭的其他賓客聽見了,也是忍俊不禁。
“謝謝。
有心了。
人來就好了,何必破這個費。”
唐宇從孟雲澤手裡接過精緻的禮盒,視線在觸及孟雲澤邊上的初夏時,到底是顯出幾分尷尬。
“詠詠也來了。”
只說了這麼一句,便再也找不到可以展開的話題。
比陌生人還不如。
眾人之知道唐宇離過一次婚,傳聞上一段婚姻還有一個女兒,卻是從未見過初夏。
他們並不知道初夏是唐宇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