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方靜宜半分不好來。
三娘便也沒有再問下去。
到了後來,兩人卻是又說起了五孃的事情來。
“採納等禮都已經過好了,婚期定在三月,到時候我母親會親自過去,嫁妝什麼的要先從京裡運過去,再由莊子上傳送。”
叔祖母李氏也曾派人過來與她說過五孃的婚事。
五娘和孫金生的婚事,是李氏操辦的。李氏問她到時候要不要與她一同過去觀禮,她想了想,應了。
那一日王棟和薛氏肯定是不會去的,可是五娘是她們三房的女兒,又怎麼能只讓叔祖母一人打理?五娘前一陣子也曾偷偷給她捎過信,希望她能去看她出嫁。
她們正說著話,蘇敏之回來了。
王箏驚訝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三娘也看了看窗外,難不成是她與王箏聊得太愜意了,為何她感覺蘇敏之走了不過半個時辰?
蘇敏之面不改色的踱了過來:“說是帶了幾個戲子過去,讓我順便給品品戲,那花旦一開腔就被我給罵下去了。連最起碼的字正腔圓都做不到,還唱戲呢!她也不怕自己舌頭絆了舌頭。”
“……”
蘇敏之與蘇成之果然是兄妹,這損人的狠勁兒,誰也不下於誰。
王箏嗔道:“不管誰唱你都能給挑出個不對來,就你能,你怎麼不自己上臺?”
蘇敏之一臉被冤枉了的便秘模樣:“話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楚嵐秋的唱腔就極好,他上臺,我就從來沒有挑到過錯處。”
王箏搖頭:“這世上又有幾個楚嵐秋?若是人人都是楚嵐秋,這唱名角兒不滿天飛了?不過說起來。我倒許久沒有聽到他唱戲了,他最近不在京城嗎?”
蘇敏之搖了搖頭:“這一年他極少露面,上次禮親王府的請柬他都推了。聽說是唱戲遇上了什麼關隘。需得闖過去才能繼續開腔,否則他寧願餓死不唱了。最近更是連面也少露了。”
王箏皺了皺鼻子:“難怪你與成之都喜歡他,一樣的臭毛病!”
蘇敏之聞言張了張嘴,轉頭看到低頭偷笑的三娘,有把話嚥下去了。
“咳,我去書房。”
“快去吧。”王箏忙擺手。
蘇敏之又不滿了,原本要走的步子也停住了。卻是回頭衝三娘道:“阿箏她不宜操勞,你們再聊會兒就散了吧。若是你還不想走,就去我母親院子裡坐坐。”
三娘:“……”
王箏聞言立即衝他橫眉冷目,蘇敏之忙快步走開了。
“你別理他,他就那德性!”王箏氣鼓鼓的對三娘道。
三娘覺得自己都被當面下了逐客令了。再留下來是不是臉皮忒厚了些?這個蘇敏之怎麼就能怎麼討人厭呢?
三娘又略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告辭了。
王箏使勁留她吃飯,三娘到也不是真的怕看蘇敏之的臉色,她是擔心兒子。當了母親的人,一離了孩子總是會掛念著。有老人說,母子之間是連著一條線的。
王箏見三娘提起宣小一,便也不再留了,只是在心裡卻還是將蘇敏之從頭到腳給罵了一頓。
這幾日宣小一的脾氣有些大,平日裡很好哄的孩子也變得淘氣了。喜歡流口水。只要他的手能夠著的東西抓住了就往自己的口裡塞。
剛開始三娘發現的時候,想著是不是孩子生病了,有些著急,奶孃知道之後卻是笑著告訴三娘,這是因為孩子要出牙了。
孩子剛開始長牙的時候會不舒服,所以才會比平日裡要折騰些。
三娘又問了趙嬤嬤和姜氏。都是這麼說,她便放心了。
這一日,三娘突然看到宣小一的下牙床上長處了兩粒狀的白色東西,是硬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