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今天的精神看上去不錯嘛!”抱著記錄本走進來的小護士翻了翻床牌,打趣的跟柳含煙打起了招呼。
抿嘴淺淺一笑,一個念頭攸的冒上心頭,“護士,醫生在哪裡?”
“醫生啊,去查房去了吧。今天病人不多,估計也就是去看看其它病人的情況如何。”小護士思考得比較簡單,一臉茫然的看著柳含煙,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但很快的,她的臉上就蒙起了一層驚慌,“你不是哪裡不舒服吧,是腿很疼,還是怎樣?”
聽上去,像是個才剛剛來的實習小護士。
柳含煙咧嘴一笑,“我沒事,別擔心我。”
說話間,小手有意無意的撫上了腹部。那裡,有一個柔軟的孩子,屬於她,也同樣屬於墨擎宇。
只是,後者讓她的心裡,難免不舒服的抽搐了一下。
做完例行檢查之後,柳含煙請求小護士幫著自己移到了輪椅上。
“謝謝,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柳含煙衝著小護士感激一笑,卻在她離開之後,也默默的轉動輪子飄出了病房。
一刻鐘之後,柳含煙終於在走廊盡頭的病房裡看到了醫生的身影。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病房的墨擎宇感覺額頭的青筋突突跳動。有一點疼,也有一點不安。
“含煙,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讓宇童……”墨擎宇的聲音曳然而止,嗖嗖飛出的眼刀,將柳含煙的病房砍得一片狼藉。
除了擺設就只剩空氣的病房裡,哪裡還有柳含煙的身影!
墨擎宇的臉上攸的沉到谷底,這個女人,又在耍什麼花樣!
沉默著走進去,墨擎宇在床頭髮現了自己送給柳含煙的那條鏈子,冰冷的躺在那裡。摸了摸被窩裡的溫度,發現她才出去沒多久。
柳含煙摸了摸發脹的太陽穴,一臉凝重的看著對座的醫生,“以我的情況,能不能做手術?”
清淡得跟白粥一樣的聲音裡,夾雜了一絲顫抖。
“你……真的確定要動手術?”醫生無奈的扶額,誰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跟彩緣的墨總裁有關係。眼下,她求著自己為她動手術拿掉孩子,這不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麼?
更何況,柳含煙還是院長吩咐下來的重點保護物件!
這一刀下去,別說拿掉孩子,只怕是他的腦袋都得被拿掉。
“是的,我確定。”篤定的眼神裡,沒有一絲遊移。可藏在桌下的手,卻開始有些輕顫。柳含煙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會說出反悔的話來。
“依你現在的情況,是不適合動手術的。這樣吧,我先幫你做個檢查,在這之後,我們再來談手術。”憋著醞釀了半響,醫生這才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一方面,可以暫時攔下柳含煙的念頭。另一方面,也可以給他自己足夠的時間來給院長謝奇峰和墨擎宇通風報信。
好吧,他這也不算是哄騙柳含煙。誰知道這丫頭是不是跟墨擎宇吵了架,一時興起想要打掉孩子。要真依了她,豈不是將自己送上斷頭臺?
“既然是這樣,那就聽你的。只是,這個孩子,我一定要拿掉!”柳含煙的嘴唇都被咬得有些發白,聲音也就更為堅定了。
墨擎宇啊墨擎宇,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不行,我不同意!”帶著煞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墨擎宇冷眼瞧著柳含煙突然僵硬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哼,你還知道怕?
一把將柳含煙從椅子上扯起來,墨擎宇漆黑的眸子裡,豎滿了蓄勢待發的利劍。
“柳含煙,你瘋夠了沒有?”壓抑許久的怒氣,再也抑制不住的往外飈。墨擎宇渾身都在往外滲出寒氣,一旁的男人無助的裹緊了身上並不算厚的白大褂。偏偏,被這利劍重重包圍的當事人還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