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人,誰叫他們大白天的門也不上閂就胡來了,剛才情火上來,燒糊塗了。洛雲瑛羞愧地推了推齊修遠,低聲道:“我沒事,你快穿好衣服出去吧,許是
有什麼事。”
確實有事,出大事了。
齊修遠從門外回來時,有些怔怔忡忡的。
“出什麼事了?”洛雲瑛急了。
“瑛瑛被下大牢了。”
“怎麼回事?”洛雲瑛有些著惱,這個鍾瑛瑛怎麼事兒那麼多?施月湄跟她吃醋吃到用她爹來壓人了?
“詳情不知道,天澤打聽了一下,說是李瑤被毒死了,現在施月湄和瑛瑛都在縣衙牢裡。”
縣衙的大牢洛雲瑛呆過,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這時與她進大牢那時一樣也是夏天,炎熱的天氣卻沒有改變在牢裡的冰冷,閃爍的火把在陰測測地看著一切,過道里的涼颼颼的陣風從臉龐掠過去,遠遠地捲起塵灰在陰影裡打轉。
“冷嗎?雲瑛,你剛出月子,這裡面太冷了,我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去看瑛瑛吧。”齊修遠見洛雲瑛打寒顫,心疼地攏了攏她的衣領,攬住她的肩膀柔聲道。
洛雲瑛搖了搖頭,齊修遠對鍾瑛瑛沒有什麼責任,然多年的守護,也不是說不理就能不理的,她不能坐視不管。
鍾瑛瑛沒有被用刑,可跟一年前見到的人相比,又憔悴蒼老了許多。才進大牢一天,也不知怎麼回事,身上竟隱著一股極難聞的氣味。
“鍾瑛瑛,凡事想開些,我們不會坐視不理的,實話告訴我,你有沒有下毒?如果沒有,我跟修遠會想法給你洗去冤屈的。”洛雲瑛看著鍾瑛瑛萬念俱灰的模樣,既惱又無耐地勸道:“坐牢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也坐過,還被用刑了呢!雖然施月湄與你是情敵,施大人看來不糊塗,你放心好了。”
“不糊塗?”鍾瑛瑛冷冷一笑,尖利的聲音像是金屬相磨擦產生的聲響,刺耳而又刺心,洛雲瑛心裡一陣不舒服。鍾瑛瑛恨恨道:“他以為外孫是我害死的,想把我凌遲呢。可他沒那個膽,洛雲瑛,你忘了你可是我妹妹,你和修遠哥哥現在是什麼人?他敢惹嗎?”
洛雲瑛搖頭嘆息,這個時候,還去計較這些做什麼?
“瑛瑛,把事情的經過跟我們說說。”齊修遠深吸了口氣,勉強抑下心中難言的焦灼和無奈,有些急切地敦促。大牢裡太冷,洛雲瑛剛出月子,他怕洛雲瑛受了涼回去不舒服。
鍾瑛瑛掃了洛雲瑛一眼,嚶嚶嚶哭了起來,邊哭邊叨唸道:“洛雲瑛,你的一切本來是我的,你奪了屬於我的。”
這個糊塗蟲,洛雲瑛不知跟她說什麼,她沒有珍惜齊修遠的付出,失去了,卻又回頭來指責自己。坐牢也不是什麼天崩地裂的大事,人生面臨著一個又一個的莫測變故,每一個打擊背後,也許也是命運的巨大轉變。
自己剛接收她的身體時,何曾不是貧窮拮据艱難地生活著,現在的一切,財富,權勢,地位,又有哪樣
是從天而降的?
齊修遠也有些生氣了,淡眸閃過一絲清冷,他淡淡道:“瑛瑛,我和雲瑛是好意,你如果不想說案情,那我們走了。”
“修遠哥哥……”鍾瑛瑛楚楚可憐地抬頭,淚眼朦朧看著齊修遠,恰如一個小丑在賣弄風情。
洛雲瑛幾欲作嘔,齊修遠亦有了不耐,他伸手攬過洛雲瑛,含情脈脈看她,柔聲道:“雲瑛,牢裡太冷了,我們回去吧。”
“修遠哥哥,你別走,我說……”兩人的腳踏出牢房,背後響起鍾瑛瑛悽惶的叫
☆、番外之殺人嫁禍
“修遠;怎麼回事?”洛雲瑛和齊修遠回到家裡;鄒天澤沒去工坊在家中等著;見他們回來,迎了上來著急地問。他對鍾瑛瑛的生死渾不在意,然而齊修遠在意,他也便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