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昔琴還好,只笑了笑,讓那位下人退下。
然後看著何尛道:“她走了也好,不必夾在中間。”
何尛點頭,抬頭看著半陰的天色:“是啊,走了也好。”
竹昔琴覺得何尛另有所指,低頭,神色晦澀:“師傅,我們該走了吧?”
遺約說,這三個東西湊夠了,但還需要一項特殊的程式,才能啟動逝靖珠。
何尛卻是想也沒想,就說,再等些日子。
遺約詫異的看著她,沒說話,她也不打算解釋了。
自竹昔琴的事情過去後,何尛和遺約,表面沒什麼不一樣,可實際,還是有什麼東西變了。
“是該走了。”何尛終於低頭,疲憊狀的揉了揉太陽穴。
一位下人這時來報,蘇美人求見。
何尛和竹昔琴相視一眼,最後何尛決定,見。
蘇研娜表情冷淡,坐在下座,看著何尛,猶豫了一會,最後終於開口:“姐姐想必不是本地人。”蘇研娜很含蓄的說了,何尛不是本地人,也就不是,楊家人。
竹昔琴看蘇研娜有要說關於何尛身份的事,便讓下人退了出去。
蘇研娜雖然性格冷淡,但何尛覺得,她比紗闌和宛聶要好得多。
所以態度還算友好,何尛不是楊家小姐,紗闌、宛聶和蘇研娜,都知道的,何尛也不打算隱瞞,笑著點了點頭。
蘇研娜神情便有些憂傷,說出了自己的事:“我也不過是尋常人家,我娘死得早,我二孃知道墨王召選王妃,便逼我來,連我爹都不知道,而前幾日,我二孃卻來信讓我帶著王爺回家見面,可王爺的性子……想必是不會答應的,我也不願再回去,在這裡過得平平淡淡倒也好,但如今,我想走。”
何尛弄得一頭霧水,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王妃,我請你,讓王爺休了我吧。”蘇研娜神情堅定不移,語氣卻帶了懇求,就差跪下來以示忠誠了。
何尛默了半晌,隨後緩緩道:“我想想。”
蘇研娜看事情有轉機,連忙說道:“務必拜託了。”
目送走了蘇研娜,何尛一個頭兩個大。
蘇研娜怎麼不自己去求然夕言,反倒求起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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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鍾情便足矣
(以蘇研娜為第一人稱。)
人幾乎是一出生,就被註定了命運。
我的出生,害死了我的娘。
後來爹為了出去做生意,又再娶了一個娘,說是為了照顧我,便把我託付於二娘,自己到鄢都做生意去了。
除了每月寄來的銀兩和信,我幾乎沒有什麼可以與他相交流的東西了。
二孃的脾氣很暴躁,而且經常拿著爹的銀兩去賭,還不許我告訴爹,每個月,她都盯著我,讀一句話,我寫一句,以我的名義,把信寄給爹。
那根本和我想說的完全相反,可我卻無能為力。
一天回來,二孃興高采烈,和平常的暴躁完全不一樣,她還買了一條新的裙子,對著我比劃,道:“呀,我們的研娜也很好看啊!”
我不明就裡,但心裡隱隱覺得不對。
隨後,她果然說出了讓我吃驚的話語:“參加王妃海選的話,一定能被選上的!”
“什麼?!”我不可置信幾欲是叫了出來,第一次和這個二媽唱反調,她狠狠把我打了一頓,將裙子扔在我身上,逼著我參加,若不然,她將我嫁給黑市的老大,說好聽了是嫁,說難聽了,是賣。
無奈,我只能乖乖的去參加海選。
本以為只要什麼都不做,看著別人,這樣總能落選。
看著中央那妖嬈的女子與那面帶憂愁的女子與另一個參賽者爭論,我搖了搖頭,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