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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開始有默契,我也不再在他面前提起韓紫凡。早在十年之前,我就知道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小三了。只是裴南並不知道,我這個小三最後的目的並不是轉正,而是報復他的老婆。既然別墅是裴南送給我的,那就是我的資產了,於是我名正言順地搬去了那裡,裴南總是在晚上八點左右過來,十點之前離開。公司的事還是如燙手山芋般擺在那裡,所以我並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雖然和王小虎無話不談,但關於報復韓紫凡的事我只字未提。他知道我和裴南又在一起後覺得有些意外,因為不久前我不止一次告訴他說,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但他也知道我本身就是一個性格與意志反覆無常的女人,所以,只是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輕輕地說了一句:“你之所以如此出色的原因,就是你從來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我徵了一下,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意識剛處於飄乎的狀態我又迅速地把它拉了回來:“還是你最瞭解我。”

掛了電話,為了怕自己的思想又陷入那個刻意逃避的角落,於是開啟了音響,是一首英文歌曲—Stayhereforever,原本那音調是輕快而活潑的,在我聽來卻那麼地沉重,沒有什麼會永遠停留。就連記憶亦是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走越遠,原本清晰的漸漸模糊,原本模糊的漸漸遺忘。

裴南今天晚上沒有過來,我突然覺得好寂寞。這種寂寞與他無關,只是當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忘記另一張臉。當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耳邊的音樂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只有那張臉一直在眼前晃動。他今天晚上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因為就算他打電話過來我的話也不會超過五句:“嗯”,“在公司”,“好的”,“拜拜”。

把茶几上的電腦抱了過來,開機開啟MSN想找王小虎聊天,但他處於離線狀態,卻看到耿伯的頭像亮著。正猶豫著要不要向他打個招呼,他主動發了一條資訊過來:“還在公司嗎?”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人都會變得脆弱,我高築的心理防線被這五個字輕而易舉地打破了,於是我老實回答到:“在家。”

“最近是不是很累?”

“還好。”

他以前每每在問這句話的時候,還會附加一句“公司的事需要我幫忙嗎?”,某次我沒好氣地回答道:“你說這話是故意的嗎?公司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只接受你的關心,但不接受你的施捨。”自這次之後,他就不再提幫忙二字了。

“天天的暑假作業全部完成了。”

“哦。”我眯著眼睛想了想,又打了一行字:“我想,迪士尼可能去不成了。”

“嗯,我已經跟他解釋過了,他也能理解。”

“我看這個星期天我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還欠著候佩的結婚禮物。另外,天天過來已經快一個月了,是時候送他回去了。”

他沒有及時回覆,但是我看到他一直在輸入狀態中。他大概是想說反正還沒開學不如讓他再多玩一段時間,但又知道我對天天的歸屬問題,向來十分敏感,於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最後只是回覆了一個笑臉。

因為那個勉強的笑臉,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於是合上了電腦,關了音響,關了燈,和衣而睡。

兩天以後,我們在機場見面了,我戴著墨鏡,一直沒有取下來,因為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車子向候佩家開去,我從上車開始就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假寐。車上很安靜,我可以聽到他的鼻息,我也輕輕的呼吸著,生怕被他識破。或許他是知道的,所以在車子開到候佩家樓下的時候,他把車子熄了火,看了我好一會兒。當然,我沒有睜開眼睛,卻能感覺到他在看我,我甚至能感覺他的目光熱烈又柔和。我不敢睜開眼看他,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