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什麼也做不了。這是第一次,手足無措的感覺,因為我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瞭解他。
他說他愛我,我相信,因為我也愛他。雖然這份愛揹負了沉重的道德枷鎖,但我們都樂在其中。
而至於他和她,他一直強調對她的依賴多過於感情。我原先是相信的,但自從我在醫院看到他的那個眼神,又心疼又寵愛的眼神,我知道我錯了。
男人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綜合體。也許,連姜志興自己都不知道,他更想要的是一段正常的能被認同的感情。我總是很理智也很小心地在處理我們這段感情,因為我愛他,我從來不讓他為難。但是,我不想再要什麼理智了。我心裡清楚的很,除了姜志興,這輩子我都無法愛上其他人了。
但是現在的情況,意味著我不僅會失去我最愛的男人,還會失去這段我賴以生存的婚姻。
我向來討厭恐懼的感覺,所以,我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它們趕出我的生活。我知道我一定會有辦法的,人在瀕臨絕望的邊緣會爆發出不容小覷的能量。
我一直堅信自己的本性的是純良的,奈何現實過於殘酷。
每次坐飛機,我會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腳下的那片雲層,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空姐問我要喝什麼飲料,我脫口而出:“有沒有酒?”
空姐無語地看著我,身邊的姜志興連忙幫我打圓場:“她跟你開玩笑呢。我們要兩杯咖啡,謝謝。”
“我要酸梅汁好了。”我白了姜志興一眼。
很好,這下子空姐會認為我們是正在吵架的小倆口了。
“其實,你是故意的是吧?”姜志興等空姐走了才問我。從告訴他要馬上出差到趕到機場,我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故意什麼?故意和你抬槓?我昨晚幾乎整晚沒睡,我呆會兒要好好睡一下,要是喝了咖啡我就睡不著了。”我裝作聽不懂,一邊把坐椅放下去一邊回答:“對了,呆會叫空姐幫我拿個毛毯。”
說完我就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其實我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很明顯他已經猜到這次莫須有的出差完全出自我的私慾。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和他單獨相處?
我聽到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把我抱入了懷中,在我額頭上輕輕地印一下。我依舊沒睜開眼睛,因為我知道,我只要一睜開眼睛,眼淚就會奔湧而出了。
這樣竟然還真的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驚醒了,應該是飛機遇上了氣流,有點震盪。我醒來時,他正看著我。
我下意識地笑了笑:“你這樣偷看了我多久了?”
“我只是在想,你一定會醒來,我沒猜錯吧。”
他知道,我向來淺眠,我戲謔說自己是虧心事做太多。
“我們還有多久到?”
“半個小時。還睡嗎?”
“不睡了,也應該讓你的肩膀自由活動一下了。”
於是,我把他的手拿開,坐直了身子。
“阿豔,”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我一直沒有跟你好好地談過關於我結婚的這件事。”
“我說過我會準時參加的。”
我扭過頭去看著窗外,不想再把他的話接下去。
“阿豔,”他拉著我的肩膀,強迫我面對著他:“你難道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嗎?”
“解釋?兩個星期後你們家戶口本就上加上那個女人的名字了,你還好意思跟我提解釋。”
“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和你討論過這個可能,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呢?”
他說的是指在不久以前,當他還沒決定跟那女人結婚的時候,他曾經很認真的問過我:“阿豔,你說你愛我,我會不會為了我和裴南離婚?”
我當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