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心樂事誰家院……”
大嬤嬤張張嘴,想喝止她唱這等閨怨之詞。
外面玉瓶突然掀簾子進來,道:“爺來了!”
大嬤嬤一怔,就見李主子的眼睛猛然一亮,不等她攔就趿拉上鞋衝出去,快的她都沒反應過來。
四爺剛掀簾子進來就看到李薇從裡屋衝出來,怒道:“都這麼大的肚子了,還這麼不懂事!”跟著便罵侍候的人,“誰在屋裡侍候的?”
大嬤嬤緊跟著出來跪下。
四爺見是她,雖然沒接著罵,但也沒給好臉,不管她還跪著,伸手扶著李薇,兩人進裡屋了。等玉瓶都跟進去侍候了,大嬤嬤才敢站起來。她捂著胸口,剛才心差點跳出喉嚨來。有好幾年了,四爺沒這麼罵過她了。
她暗暗罵自己:都這麼大年紀了,連怎麼侍候主子都忘了。
深吸幾口氣,大嬤嬤才敢進裡屋,一進去就走到李薇身邊侍候著。
李薇這會兒誰都看不見,等四爺在屏風後換了衣服出來坐到榻上,她挪過去靠著他,一會兒就噘起嘴,眼睛也紅了。
大嬤嬤趕緊輕聲哄道:“主子,可不能掉淚,傷眼睛也傷心神。”一邊端來一碗熱奶|子,小心翼翼送到李薇嘴邊餵了她兩口,見她緩過這陣傷心了才鬆口氣。
四爺滿意的看了大嬤嬤一眼,揮手讓人都下去,摟著她哄道:“傷心什麼?爺不是過來了?”說著,抬起她的下巴,對著她的眼睛笑了,道:“爺知道你是個小醋桶,放心,爺陪著你不走。”
李薇衝動的扯著他的袖子:“一直不走?”
四爺揉著她的肩,柔聲道:“不走,一直不走。”說完在她的額頭親了下。
兩個新格格住在了一個院子裡,兩人住對面。耿氏已經歇了,汪氏卻正在泡腳,一邊泡,一邊嘶嘶抽冷氣。水太燙,燙得她的雙腳都受不了。可還是要旁邊的丫頭替她添熱水。
丫頭是分來侍候她的,怕燙壞她,就說熱水沒有了,還道:“這會兒膳房都熄灶眼兒了,格格想泡腳,明兒吧。”
汪氏沒辦法,泡到水不熱了才擦腳。丫頭把水倒了,回來好奇的問她:“格格是喜歡泡腳吧?咱們屋裡有茶爐,等明兒個我替格格留一壺熱水就行了。”
汪氏苦笑,搖頭道:“那倒不是。之前跟著嬤嬤學規矩,跪得久了,腿有些受寒。”
丫頭是內務府出身,一聽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卻只是笑笑沒接話,放下床帳,道:“格格,咱這就歇了吧?奴婢在外頭呢,晚上您要水要茶,喊一聲奴婢就能聽見。”
汪氏點點頭,丫頭吹了燈就出去了。
夜裡,汪氏在床上輾轉難眠,兩條腿從膝蓋起,像是被無數只小針刺著,從骨頭縫裡透出來的寒氣,把她整個人都給擾的不得安枕。
65、汪格格 。。。
恰好快到新年;四爺本來就忙得很,他這頭跟李薇保證過不走;第二天就忙得不見影;只能偶爾抽出空過來吃頓飯。
但李薇自動把他的保證延伸到不去新格格處,所以皆大歡喜。那天晚上衝動過後;第二天她就理智多了,新格格進府,四爺不可能一直不碰。能容她撒嬌還對她保證;哪怕是甜言蜜語也很美了。
四爺就這樣回後院不是去看福晉,就是來看她,其餘時間都歇在書房裡。
新的先生已經來了;弘昐回來抱怨先生說話慢吞吞,一句要拉半天;聽一會兒他就犯困。李薇先罰他去牆角站一刻鐘,背地裡說先生在古代是很嚴重的。她以前對覺爾察氏抱怨嬤嬤陰險惡毒,因為她看到嬤嬤拿竹籤子扎丫頭,雖然是嬤嬤自己帶來的丫頭,她看到也不舒服。
結果被覺爾察氏打了一頓手板子。
等弘昐站完回來,她才安慰他道:“先生講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