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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小嘴。她沒塗胭脂,襯著光正顯得唇淡得毫無血色。

李薇問:“怎麼不用胭脂?”唇色這麼淡,心臟病?貧血?

汪氏小聲說:“奴才剛來過月事……”她為難了陣,李薇剛想說有事就說吧,她就起身跪下道:“奴才想求側福晉一件事,聽說側福晉這裡有大夫,想請側福晉開恩,賞大夫給奴才開些藥。奴才進府不能帶藥,也不能自己去抓……所以……”

哦,李薇明白了。當年她進阿哥所時也是隻讓帶了衣服和首飾,別說藥材藥方了,一張紙都不許帶進去,胭脂香露全在進宮時就收走了。反正宮裡會發新的,不耽誤她們這群秀女用就是。

她讓汪氏起來,問:“你這是老毛病了?月事不順?”

汪氏說:“在家就有了。跟嬤嬤學規矩時跪得太久,寒氣入體傷了身。”

她這麼坦白,讓李薇不好接話。都說交淺言深,這汪氏嘴上怎麼跟沒把門似的?她又不能跟她一起罵嬤嬤。李薇只好道:“真是可憐啊。”

“你回去吧,我一會兒讓大夫去看你。”李薇說。

汪氏告退後。李薇叫玉瓶去請大夫,“拿二兩銀子給大夫,別讓人家白跑一趟。”

玉瓶一邊拿銀子一邊道:“主子管這種閒事幹什麼?”

李薇明白她的意思,宮裡府裡這麼久了,她也瞭解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如汪氏求大夫這事,她只要推說大夫在前院,她吩咐不到也就可以了。請了大夫,大夫還要開藥,汪氏要抓藥,吃藥,這牽扯就多了。

說請大夫時,李薇只當是件小事,現在想起來後面的麻煩來也有些小後悔。真是懷孩子傻三年。

可想想看,汪氏也挺可憐的,請個大夫只是她抬抬手的小事而已。何不成全人家呢?做好事就當積德了。要是她真為了怕麻煩就拒絕汪氏,她反而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對頭了。

有了她的話,趙全保就跑了趟前院找到張德勝。

張德勝管書房這一畝三分地還行,除了這裡前院別的地方他也插不進手。答應趙全保挺痛快,轉頭就去找張保。

張保先是聽他說趙全保叫大夫,立刻緊張問:“側福晉有不妥?”再一聽是側福晉給新格格叫的,沒好氣道:“這位主子真是菩薩心腸啊。”閒著沒事幹了吧?

這事她不叫,肯定沒錯。汪格格又不是急症,只是月事疼而已。何況月事都過了。叫了,後面的事肯定多,肯定麻煩。

大家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側福晉非要扮觀音,圖個好名聲?

張德勝不接話只是呵呵笑。

張保再看不慣,也不過說兩句閒話,側福晉不管幹什麼都是對的,他這種小人物管不著也管不了。他轉頭去喊了白大夫,叫了個小太監替他領路,汪格格那邊的身份來歷也都交待給他。

張保囑咐白大夫道:“白爺一會兒出來,還是到側福晉那邊去轉一圈,給汪格格診的也給側福晉報一報。”

白大夫道:“小的明白了。”

汪格格就在屋裡等著,見一個小太監領著白大夫進來,笑著對陵惠說:“我就說這樣沒事。”

陵惠笑,說:“那奴婢去給大夫倒茶來。”轉身出去乍舌,心想這汪格格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居然就真敢直接對側福晉開口了。好歹先從丫頭那邊遞個話,試探試探啊。萬一側福晉惱了她呢?

從茶爐上提下銅壺倒熱水,陵惠嘀咕:“缺心眼。”

白大夫切了脈,問了起居飲食,汪格格道:“是跟嬤嬤學規矩時跪得久了凍著的。大夫,這好治嗎?”

白大夫捻鬚微笑,心裡詫異,頭次見面怎麼什麼都說?他又沒問。

領路的小太監站在白大夫後面,聽了一耳朵,心想回去可有話說了,汪格格學規矩時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