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各位愛卿都是朕的忠臣。”李勢連忙誇讚了一句,隨即問道:“鑑於目前晉軍兩路大軍南北夾擊,各位愛卿有何良策,不妨都說出來,也好一起探討。”
大殿上的群臣,大部分都是尸位素餐,平常寫寫詩文、搞搞祭祀、阿諛奉承、欺壓百姓。倒是能派上用場,但真的面臨外敵入侵之時,則早就亂了方寸,況且,這些大臣,大部分都收到了李廣和李福的勸降信,心裡早就與李勢這個昏君劃清了界限,又怎麼會為了李勢出謀劃策呢?
群臣之中,大半低頭不語,剩下的則互相對視幾眼。然後依舊低頭不語。彷彿沒有聽見李勢的問話似的。
見群臣全都不說話,李勢不由得大怒,在大殿之上轉了幾個圈子,大喝道:“你們久食漢祿。卻不能為朕拿一個主意。朕要你們有很用。有何用,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
見李勢發怒。群臣就更不敢出聲了,生怕一句話說錯了,惹得性命不保,那就得不償失了。
其實,在大多數臣子的心中,早就盼著李勢倒臺了,因為這個暴戾的皇帝完全就是個無道昏君。
在他的統治下,整個蜀中地區民不聊生,野獸橫行,連獠人這樣的野人都從深山之中冒了出來。
所有的蜀中官員也都是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觸犯了李勢的天威,從而遭到殺身之禍。
親眼看見一個個忠心耿耿的大臣被李勢斬首,殿中的大臣們,再也不敢為李勢盡忠了,適時投靠新主,才是他們心頭的真實想法。
“馮孚,你是朕的忠臣,你說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擋住晉軍的進攻。”李勢走到馮孚的面前,大聲問道。
馮孚蹙了蹙眉,抱拳道:“皇上不必憂心,微臣已經將京城佈置的猶如鐵桶一般,城中已經備齊了一年的糧草,只要將士忠勇,完全不必懼怕晉軍。”
“哦,太好了,還是馮愛卿對朕最忠心。”李勢連忙誇讚了馮孚一句,隨即蹙眉,疑惑道:“馮愛卿,我軍只有七千人馬,而晉軍南北兩路人馬,應該不會少於五萬,兵力相差巨大,我軍真的能夠堅守一年嗎?”
馮孚之所以這麼充滿自信的說出一番大話,完全是安慰李勢和大殿上的在眾臣,其實,在他心中,對抵抗晉軍是沒有太多自信的。
不過,為了讓皇帝李勢和滿朝的大臣安心,他也只好這麼說,畢竟,一旦皇帝和群臣都慌亂了,那麼城中的將士和百姓,則將更加慌亂,甚至出城逃離。
這樣一來,原本還有的一絲勝算,也會蕩然無存,大漢江山將徹底的覆滅。
馮孚思索了片刻,抱拳回道:“皇上,晉軍兵馬雖多,但遠道而來,短時間內,蜀中百姓不會屈從晉軍的,晉軍無百姓的支援,糧草必然匱乏,若晉軍強搶百姓糧食,則更會招致百姓的報復,人馬越多,對糧草的需求就越大,只要我軍緊守京城,不出一個月,晉軍必然糧盡,我軍可不戰而勝。”
“對對對,馮愛卿之言甚是,五萬大軍,日費糧草頗多,晉軍豈能久持,哈哈哈!我軍戰勝晉軍不遠矣。”李勢突然亢奮起來,彷彿勝利就在眼前。
見李勢對戰勝晉軍已經有了信心,馮孚接著奏道:“皇上,晉軍南北兩路大軍,為了搶功,行動不一,北面的北伐軍將首先抵達京城,而南路的晉軍至少要晚五天才能抵達,這樣一來,對我軍將大大的有利,微臣有信心可以擋住晉軍的進攻。”
“好,太好了,有馮愛卿在,京城無憂矣。”李勢誇讚了馮孚一句,隨即淡淡說道:“武陽城情況不明,若是昝堅將軍可以擋住南路的晉軍,我軍或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啊!你們說是不是啊!”說完凝目看向群臣。
“皇上聖明,我軍定能反敗為勝。”大殿上的群臣,連忙順著李勢的心思,齊聲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