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你到底在搞什麼?”
他煩躁地扯下領帶,抓住她的一隻手臂說:“你就這麼迫不及綃地跟付鶴在一起了?”
“什麼意思?”她問。
“你早晨剛說了付鶴好,現在就跟他約會?”裴逸質問道。
她這才想起早晨的事,說實話她真把那件事放到腦後了,她抬眼看向裴逸,這個男人已經氣的毫無形象,領帶扔在一旁,領口也被扯開了,頭髮凌亂,一向白臉的他此時氣的臉色發紅,眼睛更是不必說,想裴逸何時這樣狼狽過?她撲哧一聲笑了,“裴逸,你是吃醋了?”
一看她笑了,他更加咬牙切齒,“你還敢笑?是啊,我吃醋,你最好老實交待,不要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我是不可能再離婚的,無論你做什麼!”
她笑的更歡,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你有見過穿工作服約會的嗎?”
他微微一怔,這才注意到她穿著工作服,還不是很乾淨的那種。
她接著說:“我做的是付氏的專案,他今天是來檢視裝修情況的,中午一起吃個便飯,坐的又是靠窗的大廳位置,一切都是工作,你真的想多了!”
他此刻也冷靜下來,有點懊惱,剛剛他的行為算上失禮了,如果她追究起來那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的氣焰軟了下來,有點艱難地說:“希希……我……”
“想好怎麼解釋了?”喬沐希板著臉說。
“對不起啊!”他訕訕地只說出這麼一個毫無力度地道歉。
“對不起就完了?”她沒打算輕易放過他。
“希希……”他撒嬌都打算用上了,企圖讓她心軟。
她抬起手將他襯衣領子繫好,然後又拿過一邊的領帶細心給他打好,將領帶為他鋪展,“裴逸,作為一個大型公司的領導人,怎麼能如此衝動呢?這一點都不像你!”
“希希,我是太在乎你了!”他也覺得自己這種作法很傻!
“在乎了才更應該冷靜下來,以防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這樣如何珍惜得之不易的一切?”她的語氣仍是柔柔的,雖然並沒有埋怨與譴責在其中,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這比大罵裴逸一頓還要管用。
裴逸只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愧,她只是一個二十初頭的女孩,不知為何他卻覺得她比自己還要成熟,她的情商不是自己能比的,他一把將她拉進懷中,有的是衝動,“希希,你怎麼就能這麼寬容呢?”
“因為我珍惜你!”她在他懷中幽幽地說。
她的聲音就像一聲輕嘆,很柔很低,彷彿不太真實,他卻聽清了,這個時候他只覺得自己苦苦求來的這一切終於有了回報,他緊緊地抱住她,激動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覺得此時無論說出什麼樣的話都無法表達出他的心情。
裴逸對於女人的理解又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似乎他的母親都沒有如此豁達過,他的希希竟然給他一種大智若愚的感覺,是個十足的智者,他此刻才明白父親為什麼不顧一切的想把她留在裴家,原來父親早就看出來她的性格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擬的。
然而此事不算完,喬沐希叉起腰挑著眉說:“裴逸,付鶴是我的客戶,你今天算是攪了我的生意,這筆帳該怎麼算?”
裴逸一聽到付鶴二字就頭疼,他不情願地說:“我跟付鶴可是死對頭啊,難道要我去跟他解釋?”
“你怎麼就不看人家的優點呢?他的潔身自好你學著點!”她教訓道。
“我現在非常潔身自好,比他還自覺呢!”裴逸道。
喬沐希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說:“剛剛白說了,氣死我了!”
他又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好了希希,是我錯了,下次肯定不再輕易發脾氣!”
“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