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漸沉,天邊浮起淺淺的魚肚白來。
一隊全副武裝的人馬在山路里蜿蜒而行,其中還有不少士兵們都相互攙扶著,每個人都步伐匆匆地前行,不時地四處張望,神色異樣的緊繃。
隊伍的中間均勻地分佈著十輛馬車,馬車周圍的人神色更是緊張異常。
但是走在隊伍前方的第一輛馬車車上的人,卻神色從容異常。
秋葉白站在馬車上,藉著快亮的天光,看了看前方的地形,蹲下來,問那半靠在小七身上的人:“接下來應該是一個三叉路口,咱們要怎麼走,稱糧先生?”
那人半抬起頭,看了看前方,淡淡地道:“最右邊的路口,看著有毒瘴瀰漫,但是太陽起來之後瘴氣便會散去,那些瘴氣不過是設定機關之人的障眼法。”
她看著他清雅卻些蒼白的面容,微微顰眉:“梅大人,你背上的傷要不要緊?”
梅蘇看著她眼中的擔憂,心中閃過異樣的情緒,只微微一笑:“不要緊,都結痂了,只是不方便動彈罷了。”
她見他嘴唇有些發乾,擔心他發燒,便伸手在他額上一探:“如果不是因為事態緊急,我也不會在你傷還沒有好的時候,還勞你受這般顛簸,也多虧了你識得奇門遁甲。”
好在,他們很快就能離開飛鴿山了。
“嗯。”梅蘇感覺著她柔荑觸在自己額上的感覺,見她話裡毫無防備的擔憂和歉意,心中莫名地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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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猜測出來稱糧先生是誰沒有?
第四十二章你你你為什麼?
“嗯。”梅蘇感覺著她柔荑觸在自己額上的感覺,聽著她話裡毫無防備的擔憂和歉意,心中莫名地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我沒事。”
秋葉白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身形微頓,隨後微微一用力,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回來,也坐了下來:“沒事就好。”
梅蘇只覺得自己手裡一空,那種溫軟的感覺便沒了,似空了什麼一般,他的手頓在半空中,還維持了那個握住她柔荑的姿勢,片刻之後,他才慢慢放下手,垂下絨薄的眼皮,淡淡地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下午就能進入粵東地界,那邊應該有安排了人接應罷。”
秋葉白目光微涼:“讓他們接應,倒是不如不接應。”
韓忠那些人什麼心思,她還不明白麼?
這一接應,說不得接應出個‘監軍陣亡’的結果。
“你怕?”梅蘇看向她,清淺的眸子裡閃過一點幽光。
“他當然該怕,能讓自己人都恨不得讓你死在敵人手裡的,也不多見。”車後響起阿吶譏諷的聲音。
秋葉的動作頓了頓,隨後冷淡地看了被五花大綁捆在角落的阿吶一眼:“春兒,讓阿吶將軍閉嘴。”
“是!”寧春非常乾脆,一拳對著阿吶鼻子揍了過去:“閉嘴!”
阿吶只覺得鼻子一酸,瞬間流下兩管鼻血,他如同被激怒的獸一般,怒吼:“你這狗……。”
“砰!”寧春又是一拳頭砸在了阿吶的鼻子上,讓他鼻血流淌得更加奔放。
阿吶眼前一花:“秋……。”
“砰!!”在寧春又一拳砸在阿吶的鼻子上之時,空氣裡響起了令人牙齒髮酸的骨骼折斷的聲音。
而這一次阿吶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軟綿綿地倒在車裡,再沒有出聲。
秋葉白看了眼阿吶恣意橫流的鼻血和有點扭曲抽動的臉部肌肉,她輕嘆了一聲:“春兒你真暴力,他鼻樑斷了。”
一邊的小七和梅蘇兩人都不由自主地點頭,確實,作為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