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秋葉白之後,她忽然發現自己想要的日子不是那樣的,她也許可以有第二種人生的選擇——
“我不想當一朵菟絲花,也不想成為太后那樣為權力而瘋狂的女人,我想成為像大人一樣的女子!”
風奴咬著唇角,目光堅定而熱切地看著秋葉白。
她知道她是不可能跟秋葉白比肩的,但是她一定會努力地向對方靠攏,為此她會竭盡全力。
“還望大人不要嫌棄,風奴雖然不才,但是終歸在真言宮、杜家、內宮呆了那麼些年,多少對大人有用的!”
秋葉白看著面前少女削瘦而堅毅的面孔片刻,她輕笑了起來:“好,本閣主一向欣賞有心有能力的人,從不問性別,只是風奴,你想好了,你要跟著我,一白怕是未必高興。”
就像風奴說的,她有她的價值,否則阿初怎麼會連一白都用上了。
這些日子,她和風奴打了交道,也能看出來她是一個謹慎而細心的人,並且行事難得地頗有大局觀,難怪能成為太后看重的‘孕育者’。
她是藏劍閣的主人,不是慈善家,若是無用之人,她可以給對方別的前程,但絕不會收納為門下子弟為己所用。
“屬下在杜家為老佛爺所用是身不由己,背叛杜家和一白在一起說到底也由不得屬下,這是屬下第一次為自己的做主,才不怕他!”風奴聞言,撅起了嘴,難得露出女兒家想起情人時候的嬌態來。
秋葉白見她已經自覺地用了屬下自稱,不免一笑,這丫頭確實是個機靈的,她欣賞風奴的這份執著。
隨後,秋葉白忽然又看著她溫聲道:“是了,風奴,既然你跟了我,從今以後,我私下還是喚你燕子罷,你已經不是奴才了,你是一個人。”
燕子聞言,身子微顫,眼底閃過淚光,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句——她不是奴才了,她是一個人!
“屬下領命!”燕子恭恭敬敬地對著秋葉白一福,算是全了投奔之禮。
秋葉白伸手扶起她,笑道:“好了,好了,我藏劍閣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就和寧秋、寧冬一樣喚我四少就是。”
燕子擦了擦眼角,有點不好意思,隨後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是了,四少,燃燈算不得真的很信任我,我所知道的皆是我暗中打聽和揣測而來,但是國師才是神殿的真正主子,您為何不問他?”
殿下和國師是一個人,她是早就知道了的,但是她還是習慣分開做兩人稱呼。
秋葉白一邊走,一邊淡淡地笑了笑:“因為我不想讓他在病裡還為雜事操心,他在任何人的眼裡是神也好,是魔也罷,在我的眼裡,他就是一個人,何況這也不是什麼攸關生死存亡的大事。”
或者說就算是攸關生死存亡的大事,她會和他商量,但他病的時候,她就是執行者!
就像今日她阻擋燃燈自裁,阿初如今是她的人,他不需要她的幫助也能向那些人討回公道,但是,她不會讓燃燈那麼輕易就死了,阿初和阿澤要她怎麼死,她就得乖乖地受著!
燕子看著秋葉白,怔怔然,忽然笑了起來:“能成為四少心中之人,真是幸運呢。”
自從十年前的那個雨夜,她親眼目睹了國師魔性發作的恐怖手段和模樣,她對國師就只剩下敬畏和恐懼,甚至因為被逼著伺候國師,她想要自裁過,也只有四少才不會怕國師那樣可怕的人。
“燕子。”一白的聲音忽然在二人身後響了起來。
秋葉白早已聽見他的腳步聲,如今一轉頭果然見他古怪地盯著燕子,俊美陰柔的臉上滿是不鬱的樣子,她心中就好笑,挑眉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方才我和燕子還說著你呢,你就來了。”
一白下意識地就張嘴想問說他啥了,卻見秋葉白眼底的揶揄,他忽然想起秋葉白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