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面無表情的一白,只是他陰柔俊美的臉上那種控鶴監之人特有的陰沉神色,讓他們都打了個寒戰,不舒服地別開臉,去看盧大人,卻見他也神色無異,又心中狐疑起來。
而杜家一黨的人也同樣盯著三人,心中惴惴不安,盧大人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自己人,示意他們安心。
“眾位愛卿辛苦了,你們在山中可曾蒐集到什麼證據,且如實說來就是。”百里初似覺得姿勢不舒服,索性慵懶地直接踢了繡鞋,把長腿翹到龍椅之上。
底下大臣們不曾看見,看見了也不敢說什麼,有資格教訓的太后,雖然在邊上看得清清楚楚,卻也只在心中暗自罵了聲言行無狀,放蕩。
首先便是盧大人上前行禮,高聲道:“回老佛爺、殿下,葉山之上確實有奇門遁甲,破除不易,屬下等人在葉山仔細搜查了三日,搜出一庫劣質兵器和一庫上好明光刀、盾甲,那些劣質兵器和京畿四大營的劣質兵器同出一轍,可見葉山確實就是那一批劣質兵器鍛造殿,而所有好兵器之上都有兵部鍛造司的印記,正是被換掉的那一批!”
眾人聞言,都竊竊私語了起來,原來真是在葉山之中鍛造的假兵器,那麼此案最終的定論必定不是梅家所為,就是八皇子所為了。
李牧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可是記得舒瑾傳回來的訊息是他已經將所有的兵器和人都轉移了,難不成就這麼被發現了?
不光他,八皇子一派的親信神色都有些不安起來,他只能冷笑一聲,聲先奪人地道:“掩藏私鑄點,鑄造大批假兵器,這天底下能有這般能耐的人不是梅家,還有誰,就是不知道他們私藏兵部那些換下來的好兵器打算做甚?”
能做甚,不管作甚,都是謀逆罷?
一干朝臣們心中暗道。
但是岑大人神色卻有些不對勁,看向李牧暗自使眼色,只可惜李牧並沒有反應過來。
而盧大人聞言之後,便冷笑了一聲,繼續道:“是啊,那些好兵器之上都有邊軍龍衛的印記,也不知道鑄造之人,私藏那些兵器作甚!”
龍衛印記?
誰人不知道龍衛正是八皇子百里凌風帶出來的一支鐵血親衛,這一批好兵器之上如果有龍衛印記意味著好兵器是給龍衛送去的。
眾朝臣們瞬間譁然,李牧和汪大人等八皇子一派的人皆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大呼:“這不可能!”
太后的唇角卻微微揚起,似精神頭也恢復了不少,看向秋葉白:“秋提督果然明睿,這般茲事體大,確實要將調查官員全部隔離,以防有人串供。”
隨後,李牧等人立刻看向岑大人,岑大人神色有點無奈,但還是立刻道:“回老佛爺,殿下,微臣覺得此事必有蹊蹺,龍衛遠在邊關,何必要在京城私鑄武器,如此遙遠的距離要運送大量的兵器成本幾何,二來此處是梅家地盤,就算是給龍衛的兵器,那麼梅家也必定知情,說不得就是梅家將好兵器賣給了龍衛,畢竟只有梅家才有這樣完善的水路運隊,而且還免於查驗!”
此言一出,李牧和汪大人為首的一派人馬心中皆已知道不好,岑大人在刑部名聲在外,素來是個謹慎又敏銳的人,不管到底是不是舒瑾沒有藏好人被發現了,他這麼說就只說明瞭一件事——對方必定是證據確鑿!
何況岑大人看向他們的眼神已經都是明示要先承認,將此事定性在承認曾經參與購買兵器,而不是私鑄兵器之後再做打算。
難怪秋葉白要將所有查案之人全部分隔圈禁在羽林衛,斷絕他們和外界的聯絡,原來是要封鎖這個訊息,並且不讓八皇子和他們有時間想出對策!
李牧惡狠狠地瞪著秋葉白,秋葉白卻只看著他淡淡地一笑。
“李牧,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分明是百里凌風私鑄兵器,貪贓枉法,意圖謀逆,如今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