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頓了頓,又看向寧春,奇道:“春兒,怎麼樣子看著不對,誰惹你惱了?”
秋葉白話音才落,便看見寧春身後站出來‘答案’了,那人手上提著一筐銀絲無煙炭,那清眉秀眼的,不是白十九又是誰?
白十九見了秋葉白一本正經地道:“雲起、白十九見過駙馬爺!”
‘雲起、白十九’這兩個名字咬得特響亮,特清晰。
秋葉白挑眉,有點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嗯。”
她並不知道寧秋和白十九之間的那段典故,只知道自家這個最倔的丫頭最近不知怎麼走了桃花運,白十九痴迷得緊,似乎不用擔心沒有人男人敢要了。
而寧秋早已在邊上笑得不能自已,一定是她吩咐寧春去找小炭爐的時候,被白十九逮住了。
這些日子,但凡寧春在明光殿的時候一直都跟做賊似地,異常警惕,幾乎就差跟在秋葉白身邊寸步不離了。
寧春看著寧秋在那笑得花枝亂顛的樣子,一邊把炭火爐子擺上桌面,一邊冷冰冰地道:“寧春,你牙掉了。”
寧秋只當沒有聽見,伸手捂住嘴兒,繼續笑。
等著將精緻的小炭爐燃上溫熱的炭火之後,寧春便匆匆地對著秋葉白道:“四少,我去一趟廚房。”
秋葉白點點頭:“嗯。”
得了秋葉白應允之後,她便匆匆離開,白十九也立刻對著秋葉白一揖,立刻跟了過去。
秋葉白看著寧春見鬼似的背影,又看向寧秋:“這,到底是怎麼了?”
寧秋便一邊笑,一邊一五一十地將白十九和寧秋之間的事兒說了一遍。
她聞言,也忍俊不禁,控鶴監果然專出奇葩。
不過她原本擔心寧春的性子是最難有歸宿的,如今看來……
“我倒是不用操心了。”秋葉白笑著搖搖頭。
“我看也就是白十九能制住了她。”寧秋掩唇打趣,隨後看著秋葉白道:“四少,我這是真要去一趟廚房,看看荷葉飯蒸熟了沒有。”
秋葉白微微頷首,交代:“看著外頭蒸水還煮的只剩下一半,便起鍋罷,這荷葉飯若是蒸久了,荷葉香氣也會散了。”
看著寧秋離開,秋葉白,便坐了下來,一邊拿著個小火鉗子調整那鍋子下頭的炭火,一邊等百里初過來。
一刻鐘不到,她便聽見了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心中估摸著是百里初回來了,便微笑著起身迎了過去。
卻不想才靠近,就聽見雙白的聲音:“殿下,這次梅蘇會主動提出來捐獻糧倉,屬下總覺得的他是另有深意,您只管接了糧倉,又何必要冊封他,還讓他參與南征討逆,萬一他和杜家賊心不死,令生枝節怎麼辦?”
秋葉白聞言,腳步便是一頓,她原本想要當面問百里初這個問題的,不過現在雙白問了,她倒是想知道百里初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片刻支部,百里初幽涼淡漠的聲音亦響了起來:“他那麼聰明,本宮讓他流落在外,豈非浪費,若是這些糧草有問題,司運官自然是要被追究。”
秋葉白心中暗自道,不錯,她亦是這麼想的,這也是唯一一個阿初會用杜家嫡系之人的可能。
雙白聞言,若有所思地道:“但是殿下,如今南疆行省如今的形勢,只怕是不容有失,若是梅蘇趁機生事,或者別的什麼……。”
“那就讓他生事。”百里初輕描淡寫地道,他頓了頓:“他若是不生事兒,也就沒有用了。”
百里初說‘沒有用’這三個字的時候聲音極輕,卻帶著入骨的寒意,似一陣從地獄最深處刮來的風,讓雙白和站在不遠處花叢後的秋葉白都輕輕一顫。
她微微顰眉,她是知道阿初那種愛‘遊戲’人間的癖好,只是別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