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前雖然一片黑暗嗎,但是阻擋不了她的腳步向他而去。
“阿澤,你在哪裡!”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一片黑暗之中,他的出現如虛幻的影子一般。
總要……讓她將他抓在手心,才能感覺安全。
她才走了一步,忽然‘砰’地一下撞上一堵胸膛,疼得她鼻尖發酸:“唔。”
他竟就在她的身後,秋葉白顧不得捂住自己的鼻子,伸手一把向前抓了過去:“別走!”
這一次,她是切切實實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呵……。”黑暗中響起他的輕笑聲,幽幽空靈。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被一個冰涼的懷抱一把擁住了。
但是她卻只感覺那寬闊的懷抱如此溫暖……如此的熟悉!
她閉上眼,一點淚水終於落下臉頰:“是你……真的是你,你沒事……太好了!”
她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裡,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肢。
她到底沒有失去他!
“白……。”元澤溫柔的嗓音在她頭頂上響起:“貧僧無事。”
元澤溫柔的嗓音似暖泉水一般掠過她心間,讓原本冷冽的心房彷彿都瞬間放鬆下來,但是她還是……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你怎麼會現在醒來?”她忍不住問。
元澤伸手輕撫過她柔軟的長髮,淡淡地道:“貧僧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赤焰的關係,不管隔了多遠,它對自己的分身安危總是異常敏感的。”
秋葉白愣了愣,愈發地不安:“是因為我……讓你醒來了麼,大喇嘛他們說過你若是提前醒來便會有生命危險?”
是她的心境起伏太大,而讓她體內的赤焰感覺到危險,進而影響到了初澤體內的赤焰,讓他提前醒來了麼?
那麼會不會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但是她話音才落,便聽見元澤淡柔的嗓音道:“生命危險……如果從今日起,再也沒有百里初,也算是生命危險的話,就算是罷。”
秋葉白聞言,徹底了愣住了,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阿初……。”
他,消失了?
元澤低頭淡淡地道:“嗯。”
他提前醒來的副作用是阿初……徹底消失了麼?
她忽然忍不住渾身一顫,只覺得心頭莫名地似空了一大塊,眼淚一下子就無聲而毫無預兆地流淌了下來。
“……。”她咬住了嘴唇,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
“白,你在流淚麼?”元澤似若有所覺,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這是貧僧第一次看見你流淚,白,從今往後,只貧僧陪在白的身邊,不好麼?”他輕嘆了一聲。
秋葉白搖了搖頭,她閉著眼,不知要說什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流淚,但是……就是眼淚全然止不住,甚至讓她渾身顫抖。
“你不捨得他麼……但是最初存在的人,是貧僧,你可還記得你說過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元澤扶著她的手臂,淡淡地道,聲音裡帶著隱忍的憂傷。
她閉著眼,有些無力地靠在牆壁上,喃喃自語:“我不知道……只是……。”
那個人那麼壞,抓著她,逼迫她,欺負她,算計她……強取豪奪地將她據為己有。
可是……這個世上,又有誰比他更瞭解她,瞭解她的怯懦,瞭解她的憂傷,瞭解她的不甘,甚至瞭解她的驕傲和野心?
他給過她傷害,給過她無與倫比的甜蜜,給過她在這個世間最與眾不同的愛和寬容……
他是不同的。
就算阿澤是他的另外一面,卻……也替代不了他。
他的“惡”與阿澤的“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