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白麵無表情地,手中的鞭子一鞭又一鞭地落下,角度精準,不偏不倚,勻稱仔細,不曾一分留情。
而云姬則始終咬著牙,閉著眼,一聲不吭,只不斷抽動的額頭青筋、唇角流淌下來的血液顯示著她再忍耐著巨大的痛苦。
青冢之刑的開始便是將人的身體每一寸肌膚抽出半寸寬、半寸深的血口,如凌遲一般地將人割一遍。
再然後才是
她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
……
好一會,鞭笞之聲終於停了下來。
提著血淋漓鞭子的雙白將手上的鞭子扔給一邊的鶴衛,他的衣襬上已經全部是血滴,他微微活動了一下發僵和微顫的手指,看了眼已經昏昏沉沉,滿身血肉模糊的雲姬。
他一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離開的水牢,直到出了門,冰冷的空氣挾著雪花迎面撲過來。
寒涼入骨,但是他方才彷彿能呼吸一般,深深地鬆了一口氣,脫力一般地閉上妙目靠在牆壁上。
“完事了?”一道蒼老喑啞的嗓音響起。
雙白沒有睜開眼,只也喑啞著嗓音:“嗯。”
站在雪地裡撐著傘的老太監低低地笑了起來:“沒用的小子。”
只是他的笑聲裡帶著一種古怪的鼻音,甕聲甕氣地似從罐子裡發出來的,又似……剛剛流過淚。
雙白慢慢地睜開眼,看向即使撐著傘也已經是雪花滿肩頭的老甄:“你不去看看她麼?”
老甄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