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風向標不是?
秋葉白戴著兜帽,抱著個鎏金饕餮小手爐子領著寧秋、寧冬幾個走在溼漉漉的宮道之上。
一大早晨起來,小太監們就在宮道之上撒鹽,掃雪,現在地面上倒是乾淨得很。
大雪初霽,天空也難得一片澄澈的藍,讓人看得心情都很好。
路面上遇見的宮人們都紛紛給她行禮,人人臉上都帶著一點歡愉之色。
她則點頭還禮,不多時,她便走到一處安靜的宮殿,這裡只簡單地掛了一盞紅燈籠,大門緊閉,平雲殿三個燙金大字是新漆上了金漆,但是看著不知為何多了幾分黯淡來。
秋葉白看了眼寧春,她便點點頭,立刻上去敲門。
好一會大門才‘吱呀’一聲開啟,一個小太監打著哈欠探頭出來,一見是寧春,便下意識地看向寧春身後的人。
“秋大人,您又來了,小的給您請個新安。”那小太監立刻麻溜地鑽出來,伶俐地向秋葉白行了個禮。
秋葉白見他,便扔了個荷包過去,微微一笑:“你家殿下可在裡頭?”
小太監接了荷包,自然很是高興,立刻連連道謝,將荷包收好了以後才嘆息了一聲:“大人,您這都來第三回了罷,小的不是不願意幫您通傳,但是今早平寧大總管才說了,御醫要殿下靜養,過年也不見任何人。”
秋葉白聞言,微微挑眉:“哦?”
“小人在您面前那是萬萬不敢說謊!”那小太監見狀連連搖手,一臉苦笑地道。
面前這位可不是尋常人,原本就是朝廷裡觸手可熱的人物,如今一朝脫險得勝還朝,自然更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誰敢輕易得罪?
但是他的主子畢竟是八殿下,殿下不肯見人,又有什麼辦法呢?
秋葉白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寧冬。
寧冬便走了過來,將手裡的包裹開啟,露出裡面的東西來——一株開得極美麗的杜鵑花。
“這是?”小太監一臉疑惑。
“把這個帶進去交給你家殿下就是了。”秋葉白淡淡地道。
小太監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頭:“是,大人稍等。”
他立刻小心地捧那花盆,回了平雲殿內。
秋葉白看著平雲殿又闔上的大門,輕嘆了一聲,沒有說話,卻發現寧秋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便挑了下眉:“秋兒,在想什麼?”
寧秋遲疑了片刻,看向秋葉白,遲疑著道:“大人……我覺得春兒,這幾天有些古怪。”
“怎麼個古怪法?”秋葉白有些疑惑。
寧秋頓了頓:“我看見她床底下有繩子,還有一把刀子和一些迷藥,都不知道她準備幹什麼。”
秋葉白一頓,神色裡也閃過異樣:“什麼?”
寧秋頓了頓,輕嘆了一聲:“自從苗人和韓忠勾結,咱們遇襲那夜之後,寧春就變得怪怪的,沒事兒就發呆,眼神古怪得很。”
秋葉白想起那夜寧春差點就被那些苗兵們給……
她眸色一黯,隨後輕嘆了一聲:“秋兒,春兒也許是那日的事兒給她留下了陰影,你若有空便好好開導她一番,若是她的情況還是不太好,我親自去和她談。”
寧秋雖然那日昏迷了,被和其他傷員留在巖洞裡等待救援,但是出了洞之後,她還是聽說了寧春和其他司禮監諸人的遭遇。
就連小七都痛苦許久,一直擔心他會成為廢人。
直到御醫們和她們從江湖上請來神醫門的人都斷定他的傷骨是可以接好的,好好養傷即可,他也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恢復了正常。
寧春雖然是皮外傷,但是她到底是女孩兒,遇見那些事情,她心中總歸會有陰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