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紅耳赤,卻又拒絕不得,只能被逼著連灌了好幾口酒。
原本他們還擔心秋葉白是個不好相與的,就像那個死掉的彭員外郎一樣,卻不想比前面來的司禮監裡的那幾個還要輕浮。
劉員外和莫嫌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都齊齊地笑了起來,連連推杯換盞,秋葉白也都來者不拒,喝得痛快,氣氛一下子熱鬧輕鬆了起來。
絲竹之聲、女子嬌笑之聲混在一起,靡靡不斷地飄出了房外。
酒過三巡,席間的人都倒了大半,有兩個看風部的紈絝們都鑽到桌子底下起不來身。
莫嫌譏誚地看了下剩下那些鑽在花娘懷裡的人,又看看也已經伏在滿臉通紅的通房大丫頭肩膀上的秋葉白,起朝著劉員外使了眼色,笑道:“看樣子,今晚還要麻煩劉員外收拾出來幾間客房安置我們大人還有幾位同僚了。”
劉員外自然含笑點頭:“沒有問題,當然沒有問題。”
隨後莫嫌便招呼著自己帶來的人將秋葉白和她身邊看風部的人全部都安排進了劉家的客房。
莫嫌看著自己都有些站不穩的梅相子,笑嘻嘻地道:“姑娘,就麻煩你好好照顧你家大人了。”說罷,招呼了下人們放下水盆和毛巾,也懶得再理會床上醉的不醒人事的秋葉白退了出去。
梅相子自己被灌了不少,若不是她在江南的時候煉製梅子酒,時常品嚐一些酒液,只怕自己都站不住了,只是她雖然在船上跟著小顏子學了些伺候人的表面功夫,但秋葉白卻從來沒有要她伺候過。
她看著躺在床上的秋葉白遲疑了許久,還是紅著臉,笨拙地取了水淋淋的帕子一搖三晃地靠了過去。
燭光下床上閉目的年輕人五官看起愈發雋秀異常,宛如玉雕一般帶著淡淡透明的肌膚染了一點酒意的紅,真真是公子如玉。
梅相子看得楞了楞,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目光,隨後伸手過去試圖給秋葉白擦臉,卻不想一隻修臂忽然勾住她纖細的腰肢,按在她的背上向下一壓,梅相子整個人就瞬間被壓在秋葉白的懷裡。
“你幹什麼,放開!”
她霎時驚慌失措起來,心跳如鼓,梅相子試圖起來,但是鼻尖縈繞的酒香和秋葉白身上的香氣彷彿會醉人一般,讓她原本就有些迷糊的腦子裡越來越迷糊,竟動彈不得,伏在秋葉白胸口慢慢地閉上了了眼。
而與此同時,那原本早已醉的不醒人事的人,卻忽然睜開了眸子,一個利落地翻身坐起,將梅相子去了繡鞋安置在床上,同時將被褥給她全部拉好,然後吹熄了床邊的燈火。
室內燈火一滅,室外的月光就瞬間將室外的物體形狀投射在了窗紙上。
秋葉白看著那伏在自己視窗的人影慢慢起身,想來是見了秋葉白已經睡著,便立刻悄悄地離開。
她唇角勾起一絲輕笑,隨後從袖子裡取了一把粉末往自己身上一灑,瞬間消除了所有的酒味,然後便如一抹輕鴻一般悄無聲息地從視窗追了出去。
秋葉白的輕功已臻化境,那人自然是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蹤著,只三竄兩拐,熟門熟路地轉到一處書房一樣的地方。
她立刻躍上了屋頂,揭開一片瓦,看下去。
裡面正對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莫嫌,一個是正是那劉員外。
劉員外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子輕蔑地道:“一個玩酷子弟,出門都不忘記帶通房丫頭的貨色,竟然還來查案,他能查出什麼來,都是來騙吃騙喝騙拿的!”
還有這個鞦韆總帶來的那些個東西,全都是一路貨色。
莫嫌搖搖頭,笑道:“算了,總歸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的,咱們只要不讓他們抓住什麼把柄也就是了。”
劉員外點點頭:“這個我自然省得!”
莫嫌想了想:“是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