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喃:“不吃最好,酸酸脆脆小果子,裹了一層膩糖漿子,酸酸甜甜最是爽口。”
百里初看著她那模樣,輕嗤了一聲,自己從袖子裡摸了個精緻的袋子裡出來,從裡面摸了一塊精緻的玫瑰糕送進嘴裡。
雙白大人是合格的‘管家娘子’,每次出來必定給自家主子準備好最精緻可口的點心。
秋葉白看著他那樣子,竟有點兒小女兒賭氣的模樣,不免有些好笑起來。
而很明顯,也有人和她有同樣的感覺。
一道脆脆甜甜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大哥哥,你家娘子看起來好漂亮呢,給你家娘子買一隻杏花罷,今早落雨之前才摘的,還帶著露呢,可美了,一定最襯你家娘子。”
秋葉白一愣,轉過臉去,正正對上一雙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娃娃臉兒,面上都是細細碎碎的雀斑,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正伸手揪住了自己的衣袖,挎在胳膊上的花籃裡躺著一叢叢帶著露珠的粉色杏花。
秋葉白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百里初,好笑地對著那小姑娘溫然道:“小妹妹,你方才說什麼?”
小丫頭笑得甜甜的,肉肉的小臉上有兩個酒窩:“我說大哥哥,你給你家娘子買一支杏花罷,可新鮮了,必定很襯你家娘子的美貌呢。”
秋葉白看著沉默著的百里初,見他提著袋子的白皙手背上青筋畢露,心中頓時覺得極爽,強自忍耐下下心中大笑*,立刻道:“你怎麼知道大哥哥的娘子很美呢,他可戴著斗笠面紗呢。”
此話一出,原本還想張口道出真相的百里初硬生生地把話噎了回去。
小姑娘沒有想到這個俊美的大哥哥會這麼問,平日裡估摸著也是賣花的嘴甜託詞,這會子有些詞窮起來,便結結巴巴地道:“因為……因為……你的娘子看起來就很美啊,她走路的時候裙襬都沒有動呢,我家隔壁的秀才說美人就是這樣的,無一處不美。”
雖然沒有露出臉,但是身段行止,那種漂亮優雅的步伐不是誰都能走出來的,還有那雙手雖然看起來比面前的哥哥的手還要大,但是修長美麗,指甲像江頭小鋪子裡賣的那些打磨過的貝殼兒一樣亮白。
小姑娘說完,旁邊的小販都忍不住點頭贊同,這南岸小城裡雖然來往的客人極多,但是如這位俊哥兒身邊的女子一樣氣質出眾的大美人卻很少見呢,看著她身邊的俊哥兒雖然穿著尋常衣衫,氣度卻是不凡,想來是外地大戶人家的小夫妻乘船經過南岸,一起攜手出遊。
“大哥哥,買一支罷,給你家美人娘子戴上,也就三文錢一支。”小姑娘說完,討好地看著秋葉白。
秋葉白繼續強忍著笑意,掏出了十幾個銅板扔進她的籃筐裡:“給我選一支。”
小賣花女瞬間驚了一下:“要不了這麼多。”
她拽過百里初,同時含笑從小姑娘的花籃裡選擇了一支將開未開的杏花:“這是我家娘子看你嘴甜有眼光,讓我給你的,拿著就是了,你說是不是,娘子?”
小姑娘似有些不安,但見秋葉白那篤定的模樣,便喜形於色地連連道謝:“多謝大哥哥,您和您家娘子是善心人,定會百年好合,多福多子。”
秋葉白感覺自己拽著的人愈發地僵硬,心中愈發地爽快,便擺擺手:“託你的吉言,說不得這會子已經有一個了。”
說著她就一臉感慨伸手在百里初的小腹上撫摸,當然,她瞬間感覺到兩道陰森森如刀子一樣的目光直接穿透了那面紗紮在她的臉上。
那種幾近實質的刀子一樣的眼神讓她微微瑟縮了下,但奈何秋葉白什麼不厚,臉皮還是很厚的,這會子大庭廣眾之下,百里初絕對是不肯掀了斗笠的,他戴著那斗笠本來就是為了隔絕‘骯髒’的人群,何況這會子眾目睽睽。
所以,她照舊一臉溫柔地撫摸著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