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籌措一部分。”
張紞馬上道,“戶部能挪的錢,只有八十萬。”說著,看看朱允熥繼續說道,“再多一分臣都拿不出來,皇上若是怪罪,那隻能讓臣挪地方!”
“哈!”朱允熥笑了,“行了,你不用跟朕這叫苦了!”說著,想想,“朕的內庫能估計也能拿出七十萬左右”
張紞等等臣子忙道,“不可!”
“沒什麼不可的!朕的錢也是國家的錢!”
朱允熥內庫的錢一大部分就是兩淮鹽水的節流,還有海關關稅一部分,這些錢說是他的內庫,其實也大多是用在軍費上。
“仗是朕說要打的,沒道理朕這個皇帝一毛不拔。”朱允熥說著,想了想,“朕都拿錢了,朕的那些叔叔們?”
頓時,群臣眼睛一亮。
是啊,大明朝的藩王們可都富得流油啊?
這些年全是朝廷養著他們,給他們這個那個,他們屬母狗屬貔貅的只進不出。況且最近又翻出來周王的案子。光是周王如此嗎?其他人屁股就乾淨嗎?
由周王而知,藩王之富,富可敵國。
“不過這事,朕說的話,有些不大妥當!”說著,朱允熥端起茶盞,擋住了臉。
“臣來上摺子!”臣子之中,剛剛榮升通政司使的辛彥德說道,“臣也不點名了,就用最近周王的案子說事,藩王們有所顧忌,定然會報效朝廷!”
“這愣頭青!”朱允熥心中苦笑,“我說這話的意思,一會朝會結束咱們私下裡研究怎麼開這個口!你倒是好,首接在大夥面前挑明瞭!”
藩王們出錢了,勳貴們就好意思當鐵公雞?
如此一來,軍費的問題就解決了。
“嗯!”朱允熥故意咳嗽一聲。
可辛彥德好似沒聽見一樣繼續說道,“臣還有個意見,最近審理的周王案,涉及款項巨大。臣以為抄沒的財產也不用充公,就地發賣首接折算成銀錢布匹等,充作軍需!”
“臣附議!”張紞開口道。
“嗯,准奏!”朱允熥笑道,“說起來,朕心裡也有個想法。”
然後敲打下桌面,“如今天下越發太平,盛世滋生貪腐。以後再有貪腐之案,涉案的錢款充入國庫專門分類。專門用在日後賑災,救濟孤寡,修橋鋪路上!”
“皇上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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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朝會散去,群臣退下,但有個人被朱允熥留下說話。
吏部尚書老臣凌漢。
“凌愛卿剛才在朝會上,為何一言不發呀?”朱允熥笑道。
“經濟一道非老臣所長!”凌漢老頭坐著,脊背微彎,顯得有些精神不濟,“萬一說錯話,老臣這張老臉”
“嗯,你比某些人強,明明不通經濟非要貽笑大方。哈,他丟的可不只是他的臉,朕都跟著臊的慌!”朱允熥笑道。
凌漢心裡猛的叫苦,暗中想道,“小皇上這是越來越會下套了!”
他這個凌鐵頭是大是大非上不含糊,君王若是德行有虧他也不含糊。可為官這些年,對同僚他卻是沒得罪過幾個。
得罪皇帝不一定死,得罪了同僚那才是生不如死。
“你和鄭沂私交如何?”朱允熥首接開啟天窗說亮話。
“泛泛之交!”凌漢道,“他是本朝翰林出身,老臣是前朝進士。”
那就是有些不對付!
朱允熥裝著沒聽明白,“他年歲也大了,朕看著他精神不濟辦差也多馬虎出錯,你回頭勸勸他!”
“我勸個球,你是讓我跟他說,讓他自己上摺子辭官告老,給旁人騰地方吧!”凌漢心中暗罵。
朱允熥又道,“來人,老尚書跟朕坐著說了一上午,賞肩輿出宮。那個那個山東進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