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視窗這些書生們,目瞪口呆的瞬間。
豪奴們又齊刷刷的舉起了掃把!
然後沿著街,唰唰唰。
見到雪他們就掃,瞧見樹他們就踹。
就連兩側牆頭那覆蓋的零星雪花都不能倖免,被仔細的掃了下來,然後無情的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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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個狗日的!”
那老僕再次出現,叉腰站在書生們所在的樓下,大聲叫罵,“這條街都是我家主人的!老子掃自己家的雪,關你們鳥事?”
“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沒事幹回家玩自己鳥去?跟老子大呼小叫的,信不信老子把你們鳥兒都給剁下來?”
“不服?是不是不服?”
“不服下來,老子一個打你們一堆,還讓你們一隻手!”
~~
“豈有此理!”
樓上的書生們被罵得七竅生煙,藉著酒勁就要下樓,教訓樓下那不知是哪家豪門的家奴。
可剛有所動作,就豁然停住。
一輛馬車,兩輛,三輛馬車,排成一條線走遠處來到了近處。
鑲著銅釘,裹著皮革的車輪,緩緩駛過沒有積雪的石板路,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吱嘎吱嘎聲。
書生們愣在原地,看著車駕的旗幟。
大名公主,福清公主,永嘉公主,含山公主,汝陽公主
緊隨著公主車駕的,是一隊隊披著鐵甲的騎兵。
騎兵們穿著的不是千篇一律的大明制式盔甲,而是貼身的鎖子甲,或者是鐵釘閃耀至極的棉甲。
他們的戰馬上,掛著流星錘鐵骨朵,腰裡懸掛著細長的彎刀,左手搭著身體左側的弓袋,右手貼近身體右側的箭囊。
騎兵們舉著旗幟!
灤城侯,鳳翔侯,武定侯,長興侯,安遠侯,安陸侯
“這”樓上的書生們,像是被凍住一般,愣愣的看著樓下的車駕和騎兵。
突然,一名騎兵路過這臨街的酒樓時,眯著眼睛回頭凝視二樓視窗。
唰!
樓上的書生們頓時心中咯噔一下,那騎兵的目光從面甲的縫隙中,好似刀子一樣甩過來,讓他們如墜冰窟。
“關窗戶!”
不知誰的提議,唰唰唰!
敞開的窗戶瞬間關上,然後一群書生擠在窗前,爭先恐後的順著縫隙朝下繼續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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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剌灰!”
永嘉公主撩開馬車的簾子,露出半張俏臉來,笑道,“大老遠就聽見你喊了,你這罵誰呢?”
“回公主!”瓦剌灰就是剛才掃雪的老僕,指著書生們所在的酒樓,大聲道,“不知哪裡的遭瘟的書生,不讓老奴掃雪!說老奴掃雪壞了他們的心情!”
說著,皺眉道,“這也就是現在,早二十年,老奴首接抽刀過去,把他們都殺了”
“哎,姐姐壽辰大喜的日子,不許說這話!”永嘉公主笑著皺眉,“你都多大歲數了,還一把火氣!”說著,又道,“家裡可準備好了?”
瓦剌灰馬上笑道,“早就準備好了!我們女主子,早上起來就穿了新衣裳,就等各位公主上門!”
說著,忽然回身,飛起一腳把一個小廝踹的西腳朝天,大喊道,“還不快去開中門!”
說完,側身讓開一條路。
然後靜靜的看著馬車駛入公主府的大門,又眯著眼睛看著那群各家軍侯的親兵們。
“哼,一群樣子貨,假把式!”瓦剌灰心中暗罵,“真上戰場,哪需要帶那麼多零碎兒把馬兒都累壞了!”
想著,又不屑的望了酒樓一眼,心中罵道,“一群知了猴,就知道呱呱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