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看女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是皇太孫妃的親姐姐,怎麼連那個老乞婆都對付不了。早就和你說分家過,你偏不聽!”
“你住嘴!”趙思禮怒道,“千不好萬不好那也是她婆婆,是大女婿的親孃,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她妹子當了皇太子妃,就可以不認婆婆,在家裡擺譜,成何體統?大女婿親母尚在,你這當岳母的挑撥女兒分家,哪有這種事?”
“這回你幫著她家說話!”趙目怒道,“要求請你去,我可舍不下臉去求咱們小閨女。”
“誰說要去求情?”趙思禮冷臉,“這等事,誰敢去求!”說著,搖頭嘆息,“大閨女,你先在家裡住下,別回去了。派人,去工部通知大女婿也來家裡住,把外孫也帶來,等消停了再回去!”
“爹!”趙家大姐道,“那,這事?”
“你別管了,我來辦!”說著,趙思禮起身,“去,拿我的帖子去兵馬司,叫以前跟我當差的那些好手過來,去抓人!”
“你去!”趙母急道,“老爺,這事讓別人去不就完了,您這麼大歲數”
“我去抓,再好不過!”趙思禮說了聲,邁步出去。
隨後他走到侯府前院,一處花廳之中。
“曹國公!”趙思禮對花廳中喝茶那人行禮道。
李景隆趕緊起身,避開對方的禮,笑道,“您可別折煞我,按照輩分,您還是長輩呢,我怎敢受你的禮!”
“家門不幸!”趙思禮羞愧道,“讓您見笑了!”
“嗨!”李景隆道,“家業大了,難免有害群之馬。再說不過是貴府親家的親戚,和貴府沒關係!”
從宮中出來,李景隆首接來了趙家。
事情的原原本本敘述一遍,就等著趙家的反應。胡東所依仗的不過是承恩府親戚的名頭,出了事也定然要求到這頭,以保平安。
若趙家知曉,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他李景隆人情也落下了,人也沒得罪,還辦得體面不用大張旗鼓的滿城搜捕。
“大恩不言謝!”趙思禮又對李景隆道,“曹國公拳拳之心,我愧受了。”
“您說哪裡話,這不都應該的嗎!”李景隆笑道,“您這也是無妄之災!”
“厚著臉皮和你討個情,胡東那人我知道在哪!”趙思禮道,“我去親手抓來,送應天府去!”
李景隆微怔,豎起大拇指,“侯爺,大義滅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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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新街廊坊二巷,羅家的宅子。
趙大姐的婆婆,羅家老太太對失魂落魄藏身在此的侄兒,胡東說道,“你就在大姑家住著,咱們是東宮娘娘的親家,誰敢來抓你?”
胡東頭髮散亂,眼神空洞,一臉無助的模樣,“大姑,要不是您,我就真的沒指望了!”
“傻孩子,你是我大哥的兒子,大姑哪能不管你。你且安心,我讓媳婦進宮求娘娘去了。你也沒犯什麼大事,最多打板子就是了。”羅家太太繼續說道。
“都是侄兒那些手下強拆人家房子,侄兒什麼都不知道!”胡東開口急道,“雖說鬧出了人命,可死的也是侄兒這邊的人,您和大嫂說說,讓她稟明娘娘!”
“放心!”羅老太太說道,“我跟你嫂子說了,她若是不求來情,也就不要進羅家的門了。別看她是娘娘的親姐,但也是羅家的媳婦呀!歸根到底,還是砸門羅家人呢!”
“大姑!”胡東嚎啕大哭,“侄兒以後,定要好好孝順您!”
“哎!你有心就行,以後不要惹事,乖乖過日子吧!”
砰,正說著話,門外突然一聲響。
屋裡娘倆嚇了一跳,緊接著外面響起侍女丫鬟的驚呼。
“來抓我了!”胡東趕緊往床底下鑽